蘇世子說——”香草吃了一驚,詫異道。
羅予琯的唇角勾了勾,冷冷道:“以前有皇后娘娘和母親在,哥哥有前程大好,我等著就行,遲早也有水到渠成的一天,可是如今這會兒——”
她說著,就是悵惘的幽幽一嘆,“我不能再等了,如果不趁熱打鐵得到長順王世子妃的之位,再過三年?等我守孝完了,誰知道他還記不得我了!”
之前她還有所倚仗,只要哄著蘇霖拖時間就行了。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她必須不惜一切,儘自己的最大努力在最短的時間之內爭取拿到最大的利益。
羅家這裡她已然是靠不住了,現在最好的出路就是抓住蘇霖,早一步謀得長順王府世子妃之位,這才是最大的實惠。
至於羅翔——
她也管不了了。
香草看著她臉上陰森詭異的神色,心裡不覺的抖了抖。
羅予琯斂了笑容,靠在浴桶裡閉目養神。
為了吊蘇霖的胃口,她今天這也算是使出渾身解數了,這會兒渾身痠痛,疲累的很,正在昏昏欲睡的時候,就聽外面外面有丫頭大聲道:“大小姐,都這個時候了,您怎麼來了?”
“有點事情想要和三妹妹說。”羅思禹的聲音帶著慣常的冷淡和高傲,叫羅予琯覺得極不舒服。
她嚇了一跳,趕忙從浴桶裡爬出來。
香草也嚇壞了,手忙腳亂的扯了件衣袍給她披上。
羅思禹來的很快,而且還是長驅直入,根本就沒等丫鬟通傳就徑自闖了進來。
彼時羅予琯正神色有些慌亂的繫著衣物的帶子,抬眸看到她就是尷尬一笑道:“大姐姐怎麼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好像是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你了!”羅思禹笑笑,目光似是不經意的將她周身掃視一遍。
羅予琯趕忙更加用力掩住領口。
羅思禹的目光還是略微一閃,已經掃見她頸邊半掩住的紅痕。
不過她的情緒掩飾的極好,面上卻是絲毫不顯的笑道:“你現在方便嗎?關於二嬸兒的喪事,有點事情母親讓我過來和你商量一下,看看你的意思。”
“我——”羅予琯正在心虛的時候,下意識是的想要拒絕,然則看著對方的笑臉又唯恐做的太過更會露破綻,趕緊斂了心神道:“大姐姐先到外面坐吧,等我穿了衣服就來。”
“好!”羅思禹也不和她為難,轉身走了出去。
羅予琯給香草使了個眼色,香草慌忙找了件高領子的衣服給她穿戴妥當。
羅思禹鎮定自若的就著喪禮的有關事宜和她說了半天的話,羅予琯卻是心不在焉,一直強打精神應付。
一直磨蹭了個把時辰羅思禹才起身告辭。
她人一走,香草就腿軟的一把扶住桌子,臉色發白道:“三小姐,大小姐來的好蹊蹺,她——您說她會不會——會不會是發現了什麼?”
羅予琯也不很確定。
這羅思禹就是個笑裡藏刀的性子,何況那次除夕出事之後兩人就不怎麼往來了,她今天會突然過來,的確是叫人起疑心的。
羅予琯也拿捏不準對方的意圖,心裡更是慌亂不已。
萬一叫羅予琯查出她和蘇霖的事情來——
那女人該不會是發現今天蘇霖送她回來的蛛絲馬跡,所以才來查她的底了吧?
這麼想著,羅予琯也是忍不住的手腳發軟,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惶惶道:“你會的,都這麼久了,怎麼偏偏就——”
可是她自己的心裡卻是真的沒有譜。
主僕兩個惶惶不安的對望了半晌,香草大著膽子道:“要不——還是先跟世子通個氣,以防萬一吧!”
羅予琯這樣的大家小姐與人行了苟且之事,這要是被抖出來,不死也要脫層皮,一輩子就完了。
“不行,如果真是這樣,這個時候她肯定是盯著我的!”羅予琯怒道,話音未落,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緊跟著就是目光隱晦一閃,改了口風道:“也好,明天一早你再替我約見世子吧。”
“嗯!”香草不疑有他,用力的點點頭。
羅予琯看了她一眼,又提醒道:“先什麼也別和他說,省的他擔心,就說我要見他,有什麼事都等見了面我親自和他說。”
“是,奴婢知道了。”香草點頭。
羅予琯的目光閃了閃,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冷笑——
她正愁沒有立竿見影的法子逼迫蘇霖就範,如果真是羅思禹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