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什麼?”
“我說母親的事!”羅翔道,憤恨的捏著拳頭,目光陰冷而燃燒著明顯憤怒的情緒道:“母親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還清楚,好端端的她怎麼會尋短見?難道你不覺得蹊蹺?”
羅二夫人是不可能有膽子尋死的,這一點他們兄妹都十分確定。
羅予琯皺了沒有,心思明顯沒有放在這裡,比他更不耐煩的說道:“你又不是沒查過,事發前後誰也沒進過母親的院子,大伯都已經動怒了,我們要是再去鬧——你是真要他把我們趕出去才算滿意嗎?”
“可是——”羅翔張了張嘴,最後也只是煩躁的一拳打在桌子上。
事發的前一刻他還做著迎娶美嬌娘,並且平步青雲的美夢,哪怕是有變動和落差,這樣——
是不是也太快了!
羅二夫人沒了還沒什麼,羅皇后一死,他的前程命運就全部摺進去了。
羅國公?這已經是他再也不敢奢望的事情了。
怎麼想,都是不甘心。
“母親的死,一定是大房的人做的手腳!”羅翔道,目光隱晦帶了幾分暗示的盯著羅予琯。
羅予琯被他盯的心裡逐漸升起一股子火氣,憤然的甩袖起身,“你別指望我,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跟我在羅家能得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就不錯了。別說你沒有證據,就算你能拿出是大房的人謀害母親的證據來——上頭沒了皇后娘娘撐腰,誰會去揪堂堂羅國公的不是,來給你我這樣兩個無名小卒做主?要鬧你去鬧,我可不去!”
羅翔見她變臉如此之快,面色也跟著越發的難看起來。
但是瞪了她半晌,終也還是無計可施,遲疑了一下還是冷哼一聲氣沖沖的走了。
羅予琯聽著他的腳步聲來開,臉色就越發的陰沉了起來。
香草從旁前湊上來,大著膽子勸道:“小姐還是想辦法勸勸三少爺吧,皇后娘娘和夫人都不在了,他要是——”
如果羅翔還是不肯收收心的話,他要有什麼事,羅予琯也一樣要跟著受牽連。
可是羅翔做了那麼久的美夢,現在要讓他一下子清醒又談何容易?
羅予琯用力的捏著手裡帕子,斟酌半晌,似是在做某種艱難的決定,過了好一會兒才是對香草道:“給我遞個信出去!”
話只有一句,不用太明白,香草卻是心知肚明,雖然對她在這個時候還能有這樣的興致頗為意外,也還是謹慎的答應了。
羅予琯想了想,又補充,“小心點兒,別被人發現!”
“是,奴婢知道!”
*
渥灕江邊的血案發生之後,蘇霖就在城南的民巷那裡規制了一座二進的小院用來和羅予琯私會。
羅予琯柔順乖巧,很是投了他的心頭好,兩個多月處下來他非但是沒有厭倦,反而樂此不疲,做多三天兩人便要見上一面。
羅予琯換下孝服,找了身不起眼的丫鬟衣裳喬裝了出府,過去的時候蘇霖已經到了,她從外面一開門就被人從後面抱了個滿懷。
“怎的,幾日不見,你倒是比我還心急嗎?”蘇霖埋首去啃她的後頸,兀自吃吃的笑。
羅予琯欲拒還迎的躲了一下,只嗔了兩句,卻也沒多說別的。
被他蹭的脖子後面發癢,忍不住笑了起來,迴轉身去摟住他的脖子,兩個人極有默契的很快糾纏在了一起。
這幾天因為是處在羅二夫人的喪期之內,為了避嫌,兩人已經隔了幾日不曾見面了。
這會兒*的湊在一塊兒,自是少不得一番折騰,從午後一直廝混到日暮時分,外面的天色漸漸的淡了。
羅予琯平時就話不多,不過這一天卻是格外的沉默,完事就靜靜窩在蘇霖懷裡,以手指在他胸前慢慢的畫著什麼。
蘇霖歇了一陣,待到緩過勁來就握了她的手,調笑道:“怎麼了?心情不好?”
“我母親出了那樣的事,我——”羅予琯苦笑一聲,說著眼淚就滾了出來,把臉藏在了他的肩上。
感覺肩上被她滑膩的淚水打溼,蘇霖心裡一軟,就又抬臂攬住她,抬手去給她擦眼淚,安慰道:“哭什麼?人死不能復生,二夫人的事雖是有些突然——可你不是還有我嗎?”
羅予琯卻是不為所動,伏在他身上只是不住的落淚。
蘇霖也實在是見不得她受委屈,乾脆就坐起來,攬了她,“別哭了,快擦了眼淚,天晚了,一會兒我親自送你回去,嗯?”
“嗯!”羅予琯抹了把眼淚,勉強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