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瑞祥就是不想聲張都不能,略微遲疑了一下就對隨行的小太監使了眼色。
兩名內侍分頭跑了出去。
羅皇后突然怒不可遏的甩開倪安奎的手奔到褚潯陽的面前,厲聲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跑到本宮這裡來胡言亂語什麼?方氏的事根本就和本宮無關,你——”
這一刻她就更加確信是這個丫頭設局害的她。
褚潯陽冷冷的別過眼去,也懶得和她逞口舌之快。
羅皇后憋著滿肚子的火氣,對方不買她的帳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這個皇后也是做的索然無味,十分之無力。
“娘娘,坐下來歇會兒吧!”彩雲走過去,小聲道,扶著她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下。
皇帝的寢宮和羅皇后這裡相距不遠,是以並沒有過的太久皇帝就聞訊趕了來,陰沉著一張臉大步跨進門來。
“又怎麼了?”皇帝不悅說道。
“皇上——”羅皇后本來正在失神,聞言立刻彈了起來就要撲過去訴苦。
“見過皇祖父!”褚潯陽脆聲道,音調太高,生生就將羅皇后的話給堵了回去。
這會兒李瑞祥已經得空走了過去,低聲道:“皇上,娘娘這隻裡死了兩個人,可是潯陽郡主說——”
他說著,倒是有些遲疑著側目看了褚潯陽一眼。
褚潯陽於是上前一步道:“回稟皇祖父,這兩人的症狀和我母妃毒發時候的情況一模一樣,孫女兒已經命人去請太醫了。”
皇帝的眉心一跳,冷冷的朝羅皇后看過去。
羅皇后頓時就被人踩了尾巴一樣的大聲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一樣的症狀,那方氏——”
她說著也就自己都不知道該是如何繼續。
她今天見過方氏,之前又被人認定害了方氏的毒藥是從她這裡流出去的。
羅皇后略一怔愣,外面太醫院的三名太醫已經火急火燎的趕了來。
“見過皇上,皇后娘娘,潯陽郡主吉祥!”
三人屈膝行禮。
皇帝的面色陰冷,負手站在那裡,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暖閣裡,嘴唇民稱一條線,卻是遲遲沒有表態,似是在權衡什麼——
羅皇后是他的結髮妻子,如果這麼一驗,真的證明是羅皇后害的方氏,他就再沒有理由對對方從輕發落了,而如果不是——
他在對方面前就將遭到非議。
這對他而言,是個兩難的選擇。
褚潯陽完全明白他此時的心思,可是送上門來的機會她也斷然不會放過,就又上前一步道:“皇上,羅二夫人身死,之前的線索斷了,潯陽雖然心疼自己的母妃,但也同樣不想因為事情不明不白而叫皇祖母跟著受人非議。哪怕只是為了替皇祖母徹底的洗清嫌疑,也請祖父做主,親自驗證此事!”
她說著,就直挺挺的在皇帝面前跪下。
羅皇后越是看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就越是心慌,顫聲道:“你——”
褚潯陽的脊背筆直跪在皇帝面前,只是目光堅定的盯著皇帝,再就誰也沒看。
皇帝迎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目光陰鷙。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個丫頭是打定了主意要把事情扒開來說了,他是可以拒絕,但是——
“驗!”最後,皇帝只是冷聲吐出一個字。
“皇上!”羅皇后脫口道,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你也信了這個丫頭的話?難道您真的認為是臣妾給那個賤人下的毒嗎?”
她的目光悽然又帶了懇求。
皇帝眼底的光影一閃。
褚潯陽已經繼續開口道:“潯陽也不想誤會了皇祖母,正好讓人查明此事,還皇祖母一個公道也是好的!”
羅皇后的話又被她堵在了喉嚨裡,看向她的目光更顯陰冷。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皇帝索性就別過頭去,重複道:“去查!”
“是,皇上!”三名太醫提著藥箱就要往那暖閣裡去。
褚潯陽趕忙提醒道:“著重看看那個瓷瓶,之前延陵大人說那藥是混在了薄荷油裡的,各位太醫注意安全。”
“是!”為首的胡太醫應了,想了想就取了方巾用水濡溼,掩了口鼻進去。
三個人一同忙碌,先是查驗了那小瓷瓶裡剩餘的藥汁,然後又依次查了梁嬤嬤和彩月的屍首。
羅皇后的心裡已經十分篤定這是一個針對她的局,卻是苦於無計可施,只能乾瞪眼。
三人仔細的驗過之後,又恭謹的退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