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等不得的想要上位了,這樣——真的不會出事嗎?”
羅予琯的死活雖然沒多大幹系,但卻關係到整個羅家女兒的名聲。
羅騰自然也是不放心,不過想著褚潯陽自信滿滿的樣子,反而神情愉悅的笑了笑道:“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其實就算是真讓她做了長順王的世子妃,對我們的影響也不大!”
沒了羅皇后在背後撐腰,無論是羅翔和羅予琯,都不足為懼。
羅思禹之所以不肯配合羅予琯幫她如願以償其實也只是心裡膈應,不想受那女人的利用而已,如果她真要和蘇霖湊在了一起,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嗯!”羅予琯點點頭,頓了一下又補充,“不過讓她爬的高了也總是防不勝防,麻煩能少一點還是少一點的好!”
“夜深了,先回去吧,先等一等再說。”羅騰道,抬手拍了拍她的背後。
兄妹兩個並肩進了巷子,從後門進了國公府。
*
這邊蘇家的侍衛架著馬車一路狂奔,也沒再回城南的院子,直接挑著僻靜點的街巷穿行,最後找了處人跡罕至的小樹林在外面停了下來。
蘇霖那隨行的兩個侍衛都很自覺,馬車停了就散到一邊,在稍遠的地方守著。
香草被那車裡動靜聽的面紅耳赤,也是手足無措的遠遠避開了。
褚靈秀的事情對蘇霖的刺激不小,滿腔的怒火全都撒在了羅予琯的身上,比任何一次折騰的都要狠。
本來兩個人都是大家出身,床底之間的事情也喜歡調點情調細水長流,這一次卻是例外,到了最後就是羅予琯這樣受禮教約束的大家閨秀都忍不了,毫無顧忌的叫嚷出聲。
兩個人似是完全忘了當時正在馬車裡,完全無所顧忌。
那聲音一聲高過一聲,兩個侍衛都受不了這樣的撩撥,往更遠的地方一退再退。
兩個人在車上廝混了整個晚上,直至最後全都沒了力氣,躺在那裡大口大口的喘氣。
大街上的空氣有點涼,羅予琯扯了榻上的棉被把自己裹住。
蘇霖偏頭去看她,見她粉面含春一副不勝虛弱的模樣,就欠身過去捏了她的下巴,眼中閃著灼灼的光影和她咬耳朵,“以前我都不知道你的聲音竟是這般勾魂的!”
羅予琯瞬間就紅了臉,嗔怒的往旁邊別過頭去,嬌嗔道:“世子還說——都是你欺負人呢!”
“哈!”蘇霖見她一副不甚嬌羞的模樣就是心情大好朗朗笑了幾聲,又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啞著聲音道:“我就喜歡你這小模樣,以後都要這個樣子才好!”
兩人又調笑了一陣,累了也就沉默了下來。
羅予琯緩了一會兒,側目看向他,這時才似是遲疑著試著開口道:“是出什麼事了嗎?世子今天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蘇霖本來也沒忘了褚靈秀的事,只是刻意的不提罷了,這會兒被羅予琯一提難免又想起來,臉上頓時就罩了一層寒冰。
羅予琯等了片刻,見他不語就欠身去摸了摸他的臉,柔聲道:“世子怎麼了?有心事不放說給我聽聽,說出來可能會好些的!”
蘇霖看了她一眼,看著她眼中關切的情緒,倒是心頭一熱,坐起來,將她拉入懷中抱著,思忖道:“過幾天你真要回老家?”
“嗯!”羅予琯靠在他懷裡,點點頭,“現在的羅家都沒了我的立錐之地了,老家那裡雖然偏遠了些,但好歹是少了些管束,會更自在一點兒。”
她說著,眼中就隱隱有淚影浮動,仰頭去看蘇霖的臉,“我這一走就要三年,世子你答應過我的,等我回來的時候,一定要接我過府!”
蘇霖垂眸看著他,再被褚靈秀的事情一激,心裡突然就萌生了一個念頭出來,冷冷的一勾唇角道:“何必要等三年?回頭你先走一步,屆時我去你的老家接你出來!”
羅予琯一愣,從他懷裡坐直了身子,有些不明所以。
蘇霖的目光陰冷,涼涼道:“京城這裡我也不想呆了,蘇家的家業都在南方,這幾日我就去跟皇上提,請旨回去。到時候你跟我一起我長順王府就是了,在那裡又沒人認得你,待到你三年孝期滿了,我再著人進京向羅家提親,正式接你過門。”
羅予琯的眼睛一亮,但卻是飛快的將這情緒掩藏好。
她跟蘇霖說她要回老家就只是為了激對方的,不過蘇霖的這個主意倒是不錯的——
她要守孝,總不能真的避開他三年不見吧?否則到時等到三年以後,這男人還會記得她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