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才覺得這屋子裡冷的瘮人。
喊的聲音沙啞沒了力氣,她便裹著身上單薄的衣衫緩緩的滑落縮到柱子後面的角落裡,離著那一人一屍遠遠的坐下,心裡發冷,身上發抖。
蘇霖從院子裡出來,卻是一刻也不想在府裡多呆,黑著臉,帶著渾身煞氣的又命人備馬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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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予琯得了蘇霖臨時遞來的約見訊息,笑了笑。
香草卻很有些擔心道:“小姐,奴婢之前已經和蘇世子說了,您今天是和大小姐一塊兒,脫身不得,他說的過兩日再——”
蘇霖和羅予琯之間的事情見不得人,平時見面都是萬分小心的。
最近這兩日的來往已經頻繁的有些過了頭了,蘇霖卻在這個肌骨宴上又這麼頻繁的約見她,香草怎麼想著都覺得心裡不踏實。
“是啊,這個時候見面確實不妥當呢。”羅予琯思忖著說道:“你回了來人吧,就說我現在不方便出去。”
“是!”香草答應著,鬼鬼祟祟的摸到後面去給等著的人回了訊息。
彼時蘇霖整一個人在小院裡喝悶酒等著羅予琯來,因為心裡憋了氣,半罈子老酒下肚已經有些微醺,結果等來的卻是羅予琯回絕的訊息,他心裡的火氣頓時更盛,將酒盅狠狠一砸就大步往外走去,帶人直接奔了羅國公府。
羅予琯這裡第二次得到暗信約見的時候已經收拾妥當了正準備就寢。
香草已經焦慮了起來,道:“來人說是世子很急,好像是動了怒了,還說是——小姐今天若是不肯出去,那以後就都不要見了!”
蘇霖威脅她?
羅予琯的眉頭皺了一下。
不過想來也是,雖然兩人做了同樣的事,可她是女子,蘇霖卻是男人,蘇霖撇了她照樣是金尊玉貴的長順王世子,而她若是沒了蘇霖——
就算不會身敗名裂,也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蘇霖的話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她不去也是不行的。
羅予琯想了想,還是讓香草替她找了身丫鬟的衣裳換了,從後門溜了出去。
“三小姐!”等在那裡的蘇家侍衛總算鬆一口氣,左右觀望了一眼,見到沒人就引著她往巷子外頭走去,一邊好意的提醒道:“世子今天的心情不好,一會兒麻煩三小姐多勸著點兒吧!”
“嗯!”羅予琯點頭,也沒問原因。
見到有馬車等在那裡就提了裙子上去。
香草要跟,卻被那侍衛抬手攔了,對她搖了搖頭。
羅予琯剛一彎身鑽進車廂裡,就被人一把拽了過去。
蘇霖是帶了渾身的戾氣,完全不由分說就將她往地上一壓,抬手去剝她的衣服。
羅予琯很配合的沒有掙扎,由著他全然是為了發洩一般的折騰。
這裡羅國公府的範圍之內,侍衛們也不敢叫這馬車在這裡久留,駕車飛快的消失在了夜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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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巷子的另一頭,羅騰和羅思禹兄妹兩個相繼走出來。
因為聽了馬車臨走前那車上的動靜,兩人的面色都略有幾分尷尬。
調整了好一會兒的情緒,羅思禹才算是定了定神對羅騰道:“哥哥你是怎麼知道他二人之間的事情的?”
羅騰中午要去跟香草,卻被褚潯陽攔了,雖然只是幾句話,但是不難分辨——
褚潯陽手裡掌握了不少內幕,並且不想叫他插手。
他雖然心存疑惑,卻也還是賣了褚潯陽一個面子沒摻和,但是事後想想褚潯陽那些模稜兩可的話卻是很值得深究的。
於是回府之後他就找羅思禹可能會差遣的兩個侍衛問了,果然就查出自己的妹妹在監視羅予琯,並且查到蘇霖身上的事。
然後再由褚潯陽對他的提點裡面推測——
是馬上有事要發生了。
只不過關於褚潯陽的事,羅騰並不想聲張,便對羅思禹打了個馬虎眼,不滿的責難道:“我都還沒找你呢,要不是我問了高山高海那兩個,這事兒你是準備一直瞞著我的嗎?”
他們兄妹一心,又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是以從小到大都沒鬧過矛盾。
羅思禹也不介意,笑了笑,對他買了個乖道:“一點小事情,我盯著就好,這不是不想給哥哥你添麻煩嗎?”
她倒也沒想到羅騰會有什麼事是刻意瞞著她的,所以也沒多想,思緒再次移回眼前的事情上,神色就不覺凝重了幾分道:“這幾天他們兩人見面頻繁,羅予琯也是使出渾身解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