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探探虛實,來拉攏褚潯陽的,但是褚潯陽那個丫頭看上去卻不是個好對付的,既然輕易走不到一處,那麼適當的利用一下,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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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潯陽和延陵君兩人登上回府的馬車。
褚潯陽忍不住眨了眨眼,靠到他的身邊去,“剛才良妃是特意在等我們的吧?最後卻什麼都沒說?那位華夫人冷氏,是皇后和風連晟的人?”
“現在還不算是,但可能就快是了。”延陵君道,取了杯子倒水,遞到她唇邊。
褚潯陽就著他的手抿了一口,延陵君見她似是不磕,就自己端著杯子慢慢的喝。
他的話只說到一半,褚潯陽卻是不笨,來回的一思量,立刻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道:“皇后是想撮合風連晟和那位華小姐嗎?那女子的樣貌家世看著倒都還好,可是那麼個嬌柔的模樣,和風連晟真的匹配嗎?”
風連晟那人,就是隻厚顏無恥扮豬吃虎的老狐狸。
陳皇后一直覺得是將他控制在股掌之內的,殊不知她以為是身在局中的人,此時正閒庭信步的在高處看戲呢。
給他娶一個傀儡一樣的正妃?他會答應?
“配要怎樣?不配又怎樣?”延陵君挑眉,側目朝她看過去一眼,語氣不由的就有點泛酸,“只怕華家也不過就是她現在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她倒是不想取那個嬌柔虛弱的華小姐,可惜你這個爽快大膽的失之交臂,也就只能將就了。”
褚潯陽聽了這話,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又往他身邊湊了湊,趴在他懷裡,摟住他的脖子,仰頭去看他,“說實話,現在對南華朝中的局勢,你是怎麼個看法?到底是更傾向於風連晟還是風乾。”
延陵君垂眸看著她笑意氾濫的眼眸,眉頭就皺得更緊,索性放下茶碗,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仔細的打量著道:“這個時候你不該是跟我解釋,說你和風連晟之間其實毫無關係,全都是他的一廂情願嗎?還論什麼朝局?”
褚潯陽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聞言就笑的更加歡暢道:“他根本就連一廂情願都沒有,從頭到尾也只是逢場作戲罷了,我又不心虛,有什麼好解釋的?”
風連晟這人的性情,其實有著極端理智又強硬的一面。
不管他心裡真實的想法到底怎樣,但是這一點延陵君也不得不承認——
之前就算他和褚潯陽之間那些糾纏不清的事,也不過是經過自己計劃盤算之後的逢場作戲罷了,而不是真的覬覦,否則哪怕只是對方的一廂情願,今時今日,他也不能這麼心平氣和的同褚潯陽討論此事了。
褚潯陽也正是料定了這一點,忍不住的又再催促,“我問你話呢!到底是風連晟還是風乾,入鄉隨俗,既然是要在這裡常駐了,我們也得早點排隊了,好歹要早早的佔個從龍之功,將來才能高枕無憂啊!”
“從龍之功?”延陵君的指腹蹭著她光潔的下巴,神色卻是頗為無奈的看著她光影明亮的眸子,“我說是你唯恐天下不亂,急著摻和進去攪混水才對。”
說話間,他就又挑高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我是不想摻和,但是他們遲早也要主動找上門來,難道要一直退避不前嗎?”褚潯陽含糊道,纏著他的脖子,也就著在他唇上飯啃了兩口。
“你就——這麼消停不得?”延陵君模稜兩可道。
“生死之間的大事,當然要——先下手為強——”
兩人之間本來還半真半假的說著話兒,漸漸地,車廂裡就只聞一片細語呢喃的窸窣聲。
對自家媳婦時不時就擦槍走火的事情,延陵君早就習以為常,只是每次要臨陣滅火時候的心情都徘徊在幸福和痛苦的邊緣,實在是被折騰的有點吃不消。
他想要糾正她這樣不分場合地點的神來之筆,但又覺得要把這種主動送上門的福利拒之門外十分之吃虧,於是就只能在這種糾結的心境中持續不斷的崩潰。
兩人出宮就直接回鎮國公府,去了榮顯揚那裡。
“父親呢?回來了嗎?”延陵君問道。
“還沒,應該是下朝之後直接去了衙門!”他院子裡的管事回道。
“馬上就到晌午了,那我們進去等一會兒好了。”延陵君點頭,牽著褚潯陽的手,腳下不停的直接進了屋子裡。
榮顯揚的院子褚潯陽是頭次過來,整個院子氛圍和他本人很像,冷硬刻板,屋子裡的擺設也都鋪陳的大氣簡單,完全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到處都透著嚴謹冷肅的氣息,而無任何一個柔軟的突破口。
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