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雙方侍衛都震驚的頻頻抽氣。
褚琪炎的腮邊抖動,這一次是真的火冒三丈,幾乎有些控制不住情緒的,用一種陰鷙又憤怒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褚潯陽,一字一頓道:“潯陽,信口開河也要看場合,人家南華國中的家務事,你就不要摻和了。你說這兩個人是北疆的探子?你是拿著鎮國公和南華來的這些人都當瞎子嗎?他們是誰的人,叫人過來一辨就知。”
“要辨認,那也是報到父皇跟前以後的事情了。”褚潯陽道,寸步不讓,“我不與你廢話,還要馬上趕著回宮。”
因為褚琪炎一直穩穩地擋在面前,她索性就抬手往他胸口推了一把。
南華內部有人要破壞掉這場聯姻,不管是誰做的,只要抖出來,就是一場巨大的風暴,保不準就會和崇明帝有關。
而如果把這頂大帽子扣給北疆的話——
他如果鎮不住這裡的場面,北疆的那幫蠻夷莽夫保不準就要把賬算在他褚琪炎的身上來了。
褚琪炎這個時候,的確是有些惱羞成怒了,非但沒退,反而內力往上一提。
褚潯陽提前無所防備,手腕被他胸口反彈出來的內裡震的一麻,連忙撤手。
她的神色忽的收冷,帶了明顯的刀鋒射向褚琪炎,怒聲道:“褚琪炎,你是分佈請你自己的身份嗎?公然阻撓本宮的去路,你到底意欲何為?”
“不為什麼,純粹就是好奇,想要當面要一個清楚明白!”褚琪炎道,同樣也是冷冷的看著她,“就算你不肯把人交出來,但到底也是口說無憑,好歹——是要聽聽這個活口怎麼時候的吧?”
他說著,竟然就直接朝這邊走來,抬手就要越過褚潯陽,卻拿那疤麵人。
褚潯陽自是不肯,盛怒之下,直接反手拔出青蘿腰間佩劍,往他頸邊一壓,冷聲道:“本宮是看在二皇叔的面子上才對你頗多忍讓,褚琪炎,你也不要得寸進尺。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你再幹涉——本宮可就要公事公辦了。”
寒夜森冷,冰涼的劍鋒抵在面板上,那種寒意,直接就穿透血管,一下子涼透到了心裡。
褚琪炎是真的覺得這夜的北風寒冷到了骨子裡,冷笑了一聲,一寸一寸緩緩扭頭看向身旁那女子。
褚潯陽人站在風雪裡,本來白裡透紅的臉頰被寒風掃過,連嘴唇都呈現出一種脆弱的青白色。
因為那劍鋒就緊貼著他的脖子上的面板,所以褚琪炎扭頭的時候,隨著那緩慢的動作,劍鋒就在他的面板上一點一點,緩慢的拉開一道亮眼的血線。
血色殷紅,從細小的傷口裡溢位,然後點點匯聚,滾落在素白的衣領上,血液中看去,更顯觸目驚心。
也不知道是被凍的麻木了還是怎的,褚琪炎他自己就好像是全無感覺一樣,只是用了一種幽深且厚重的目光,定定的望著面前持劍的女子。
那少女的眸光清澈明亮,透著完全的冷意,面對他有些刻意灑在她劍下的血,是真是全無半分動容。
兩個人,四目相對。
她的情緒,一目瞭然。
曾經一度,褚琪炎會覺得自己的看不透她,而這一刻,清楚明白——
她是真的純粹只將他作為政敵和鞏固褚易安父子皇權路上的絆腳石來看待的,哪怕曾經再多糾葛,她這種態度裡面,也再不摻雜絲毫的個人情緒。
一直以來都知道自己是一廂情願,但是他的頭腦,卻還沒有一刻如現在這般清醒。
褚琪炎勾唇笑了一下,突然就一反常態,有點小心翼翼的用兩隻拈著那劍鋒,將褚潯陽橫在他頸邊的劍慢慢推離,語氣很輕的說道:“潯陽,我這也完全是為了你好,葛尚書遇刺的事,如果真是南華那邊什麼人的推手,其用意不是很明顯的嗎?必然就是衝著毀掉這次兩國聯姻的目的來的,你是咱們陛下的掌上明珠,關乎到你,就半點也馬虎不得。如果真是他南華國中有人存了這樣的心思,就還是要提前查問清楚的好,否則日後你真要嫁過去再被人揹後捅刀子,受了什麼委屈,山高皇帝遠的,陛下好琪楓他們想要再給你撐腰做主,那也是鞭長莫及的。”
葛翔的這件事,絕對就是衝著破壞聯姻來的。
只是為了叫這門婚事能夠順利進行下去,褚琪楓一直在奮力周旋,哪怕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也始終不肯拿到面上來說,就為了顧慮兩國在這件事上的面子。
看來褚琪炎是真的豁出去了,不惜一切也不叫她好過。
他說著,就又往那劍身上彈了兩下,然後直接扭頭看向了身後的榮程昱道“潯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