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再次對你不利,屆時只要他們掌握了王廷,那麼也就沒人真的會對白虎部落不利了!”
顯然拓跋淮安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只就抿著唇角不說話。
屋子裡的氣氛一時間就安靜了下來,兄妹兩個都是一籌莫展。
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在烏蘭的身上卡斷了線索,那個女人,也算是個狠角色了。
一直靜默的坐了好半天,外面突然就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拍悶聲,“王上,有密報,洈水城方面的西越守軍有異動,可能——是準備要開戰了。”
拓跋淮安的神色一凜。
阿木爾已經搶先過去開了門。
一個士兵進來送了一封密信,趁著拓跋淮安看信的時候,一邊飛快的解釋道:“三更過後,一直城門緊閉的洈水城突然門戶大開,大軍從城內出來,直接往我們草原邊境壓進,據聞那一隊人馬的規模,起碼在八萬以上。這樣大規模的調兵,很有可能是要向咱們下戰書了!”
“主帥呢?是什麼人?”拓跋淮安煩躁道。
他倒是不畏懼打仗,可是現在他才舟車勞頓的趕回來,又因為白虎部落的事情心煩,提起戰事,就只覺得心裡堵得慌。
“這——”那小兵垂下頭去,汗顏道:“還是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西越朝廷方面對這個訊息保護的很嚴,現在他們又是連夜行軍,我們的探子隔著老遠,也分辨不出什麼來。”
提及此事,拓跋雲姬就介面道:“五哥,這件事的確奇怪,之前我就幾次想要叫人潛入洈水城去查探一下訊息,但全部都是無功而返。”
一個主帥,哪裡需要弄的這麼神秘的?
拓跋淮安心裡起疑,卻也沒有多少心思去考慮這些。
“繼續盯著,去嚴密注意那邊的動靜,有情況馬上過來回報!”收了信件,拓跋淮安擺擺手。
“是!”那小兵領命去了。
拓跋淮安就又對阿木爾吩咐道:“傳我的命令下去,命令王軍隨時待命,西越這一次是有備而來,絕對是來者不善,讓部族的援軍也都做好相應的準備,隨時後命,準備迎敵。”
“可是和白虎部落勾結的人——”阿木爾不放心道。
“如今大敵當前,除非是在他們能跟西越搭上線,有人保證給他們留活路的前提下,否則——現在都不是他們奪下王廷的時候。”拓跋淮安冷然說道,諷刺的冷笑了一聲。
如果到手的王廷轉身要要被西越所滅,那還搶過來做什麼?
並且以他對褚琪楓父子的瞭解,那兩父子誰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再對他們莫被人網開一面。
所以他十分篤定的知道,就算有人想要推翻他的統治,取而代之,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頂風作案了。
這個時候——
必須同仇敵愾!
阿木爾領命,轉身大步流星的去了。
拓跋雲姬就又問道:“聽說西越從朝廷開過來的軍隊足有十萬,再加上這邊邊境上的駐軍本來就有四萬,這個人數,整合了我們整個王廷和各個部族的兵力,雙方堪堪好旗鼓相當,五哥你有多少勝算?”
人數相當,但他草原人卻更驍勇善戰一些。
只是——
他們這是傾注了所有全部的力量,但西越方面,一旦不敵,卻是還有力量增兵的。
拓跋淮安對此時的出京並不樂觀,狠狠的捶了下床板道:“本來如果能先在和北疆聯合的那一場戰役中取勝,那麼就可以和他們連成一氣,從整個北方的邊界線上給西越造成壓力,逐步往它國中逼近的,現在北疆被蘇逸拖住了,自顧不暇,咱們這邊——也只能看自己了。”
最遺憾,本來能和他們裡應外合的褚琪炎又沒了指望。
這一刻,拓跋淮安也終於有點後悔了自己當初野心擴張的衝動之舉。
只是——
悔之晚矣。
“都已經這樣了,五哥就不要想得太多了,竭盡全力就是,總沒有臨陣退縮的道理!”拓跋雲姬安慰道。
“嗯!”拓跋淮安點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這才注意到她的臉色異常蒼白,才又記起她受傷的事。
“幹什麼做傻事?就算做戲,也不必一定要傷了自己的。”拓跋淮安嘆一口氣,面色也緩和了幾分。
“總要真的做出點兒犧牲,才能叫其他的族人相信的。”拓跋雲姬道,跟著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語氣卻身未堅定道:“有五哥在,才有我的好日子過,無論為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