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提醒道。
褚琪炎並不理他,只就看著對面的褚潯陽,冷冷道:“你今天要是動了我母妃的話,同樣也是自絕後路,咱們兩個半斤八兩,你要是樂意,大可以一試。”
褚潯陽要殺了鄭氏的話,她自己也同樣是說不清楚了。
褚琪炎如今明顯已經孤注一擲了,再一渲染,那西越之內,絕對是再無她的容身之所了。
“無所謂,我的心沒你那麼大,了不起就四海追殺罷了!”褚潯陽道,手中匕首輕輕一拉,就在鄭氏頸邊劃開了一道傷口,不致命,鮮血卻是汩汩湧出。
李林看的心急如焚,可是褚琪炎卻是看都不看他一眼的。
“褚琪炎,你可自己想清楚了,一旦擔上這麼個六親不認的罵名,你再想要爬上那個位子的可能性就又有大打折扣了,就為了和我這麼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賭一口氣嗎?”褚潯陽道,說著就又兀自搖頭,嘲諷的笑道:“這可不是你褚琪炎該做的事情。”
說話間,那邊延陵已經駕車回來了。
他似是並不準備插手幫忙,只悠然的依靠在車廂上看戲。
褚琪炎眼波連閃,心裡瞬間就起了無數的心思,最後出口的也只是冷然的嘲諷,“橫豎你從來都是站在褚琪楓那邊的,在你心裡,那個位子怎麼也不該輪到我坐,我成全了你,你也一樣是要和我作對的,所以——何必那麼麻煩呢?”
褚琪炎說著,忽而飛快的閉了下眼,極快的一個動作,不過只在一瞬間他的雙目之中就再度恢復了清明。
“動手,給我殺了他們!”他冷然的一揮手。
褚潯陽猛地提了口氣,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那鄭氏如何是好了。
鄭氏雖然也不是善茬,但是嚴格說來和她之間也沒有深仇大恨,雖說是立場鮮明,但是刀光劍影這麼多次走過來,現在要她卻對這麼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出手——
下意識的,她便是遲疑了一瞬。
李林帶人蜂擁而上,延陵君的人也從對面奔過來幫忙。
褚潯陽的心中一陣惱怒,終還是反手將鄭氏給推了出去。
褚琪炎迎身而上,過來接她,褚潯陽一轉身就被李林給纏住了。
李林這一次也是存了私心,機會難得,唯恐日後褚琪炎再變卦,乾脆就卯足了力氣,一心想要在這裡把褚潯陽這個隱患給鋤掉。
延陵君察覺了他的意圖,只能過來幫忙。
那邊褚琪炎接了鄭氏,才要往後退,驟然看穿了李林的意圖,他的目光一瞥,唇角忽而彎起一個冰冷詭異的笑容裡,也等不及先把鄭氏方氏,而是反手一送,就將提在手中的長劍給推了出去。
劍鋒呼嘯而過,帶起一聲隱隱的低鳴。
褚潯陽在劍影紛亂中驟然回首,卻見那長劍所擊不是別處,正是護衛在那車邊上的青蘿。
彼時青蘿也正和一個侍衛交手,應接不暇。
眼見著那長劍襲來,心裡焦急,卻奈何分身乏術,無從迴避。
褚琪炎那劍身上注入了內力,位置又把握得當,他計算的極為精妙,這一劍在刺穿青蘿身體之後一定還有餘力可以刺中後面拉車的戰馬,屆時戰馬就必將失控狂奔,車上的李瑞祥就要遭殃了。
這會兒他已經不管褚潯陽到底是因何要護著李瑞祥的了,就一心只想壞了對方的計劃。
“青蘿!”褚潯陽驚呼一聲,匆忙的擋開一個襲擊他的侍衛就轉身往馬車那邊走,因為走的倉促,袖口被那人的長劍劃過,在小臂上刺穿了一道傷口。
然則遠水救不了近火,她這樣過去也似是來不及。
褚琪炎這一次,似是勢在必得了。
青蘿那裡眼見著迴天乏力,卻是車上李瑞祥突然撲了出來,直接用身體撞在了攻擊青蘿的那名是侍衛背上,衝擊力巨大,三個人齊齊摔倒在地。
那長劍卻沒失去準頭,嗖的一聲穩穩的刺入馬股。
那馬兒吃痛,直立而起一聲嘶鳴,然後就撒開四蹄往前衝去。
青蘿摔出去的地方稍遠一些,而彼時李瑞祥和那侍衛卻都是倒在馬車前面的。
眼見著車輪要從身上碾壓過去,李瑞祥就勢一個翻滾。
那馬跑的太快,踏出大片的塵土飛揚。
褚潯陽被衝撞的都不敢再往前逼近,眼見著一片黃霧散開,又聽到有人慘烈的通呼聲,褚潯陽就只覺得渾身僵硬,連呼吸都不敢。
馬車飛速駛去,其實前後也不過就是片刻的功夫。
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