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會有人來——
可這也畢竟是在外頭。
她一手拉開延陵君的手,手掌撐了他的胸口起身,明明是看不見的,卻還是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下去,逼視對方的視線道:“剛才要說很麼?你不是還有話要說?”
她這一說話,呼吸之間就帶了點彌留下來的酒香撲面。
殊不知,只就是這若有似無的一點味道,才更是容易撩撥人心。
只那一瞬間,延陵君便覺得一顆心被醇厚的酒香縈繞,就那麼無聲的軟了,醉了。
他的唇角含了絲笑容,以手肘撐在船板上,傾身去捕捉她的唇。
動情之餘,他唇上的溫度滾燙。
褚潯陽被他一碰,倒是愣了一下。
他這麼撐著身子迎上來,倒是沒能空出手去限制褚潯陽,淺嘗輒止的先在她唇上蹭了兩下,褚潯陽猶豫著,一時間也就沒有馬上避開。
直至他的吻逐漸演變的火熱,探入她的唇齒間痴纏的時候——
褚潯陽面紅耳赤之餘,察覺這樣的舉動不妥的時候,卻已然是身心都跟著淪陷,沒有力氣退開,也似乎是——
不想退開了。
她遲疑著久久沒有主動做出回應。
延陵君便就勢又重新翻身將她壓在了船板上,溼熱的吻點落在她的鼻尖眼瞼上,這才是氣息紊亂的喃喃道:“只要是你,是偷是竊我都能勉強接受。”
湖面上雨水落下的很急,小船在水面上悄然起伏,一層一層的水波往四下裡盪開,水紋不斷擴散,觸到石橋兩側的河岸,又再輕悠悠的化開,雨聲淅瀝中隱約有婉轉的嚶嚀或是低沉的笑聲交融著被雨水打溼,消散。
桔紅察覺落雨,帶了雨傘匆匆過來,橋上觀望了一圈不見兩人蹤影,就又滿心狐疑的下橋離去。
船艙裡,褚潯陽一直聽著她的腳步聲走遠才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環在延陵君頸後捂住他嘴巴的手臂也跟著鬆懈了下來。
被人打擾,延陵君的怨念都已經寫在了臉上,一面重新擁了她在懷,一面不滿的打趣道:“剛是誰說妾不如偷來著?”
名分這回事,雖然知道遲早跑不掉,可只要是有一日她還沒被冠以他妻子的名分,也總是叫延陵君覺得心裡有一根弦是繃在半空的。
而久而久之,這感覺就昇華成了怨念。
而褚潯陽,本也是定了心要同他共赴白首之約的,這也才會這樣大膽的和他在一起的,只是麼——
少了那一紙文書,她是沒太當回事,但卻不能不忌諱著這天下悠悠眾口。
延陵君這麼一抱怨,褚潯陽就被他噎的滿面通紅,卻是無言以對,心裡一悶,就惡聲惡氣的質問道:“你真就這麼委屈?”
延陵君的喉間溢位愉悅的啞笑,埋首去啄了下她的唇瓣道:“遲早的事,現在我們先不說這個。”
“只是麼——”說話間他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動作緩了一瞬,抬頭朝褚潯陽看去。
褚潯陽也是思緒一緩,不由的抬頭對上他的視線。
延陵君沒說話,只是手掌緩緩下移,寬大燥熱的掌心罩在褚潯陽平坦的小腹上方,似落非落的彷彿是在丈量那裡的面積。
褚潯陽被他弄的莫名其妙。
半晌,才聽他沉吟一聲,問道:“京城那邊的事情,年前應該能夠了結吧?”
這個節骨眼上,他就是為了問這個?
褚潯陽僵硬的附和了一句,“怎麼?”
延陵君似乎還在認真的思索著什麼,手掌慢慢的落在她的肚皮上揉了揉。
被他這麼一打岔,褚潯陽渙散的思緒倒也逐漸清明瞭不少,正等著他的後話,卻是冷不防的聽他一聲暗啞愉悅的低笑,道:“據說是一般有孕三月以上的就該顯懷了。現在你又死活不肯許我一個名分,你說萬一——我怕到時候別是來不及呢!”
褚潯陽本來雲裡霧裡的沒有追上他思維跳躍的節奏,直聽到最後一句,腦子裡所有的意識突然瞬間被抽空,整個人都懵了。
懷孕生子?
這幾個字對褚潯陽來說卻是一種全新的概念,從來都是想也不曾想的。
且不說她一旦未婚先孕會惹來多大的麻煩,只要想到一個稚嫩的生命可能將要誕生,並且須得要被捧在手心裡撫育長大的時候,她就已經覺得慌亂無措了起來。
這一刻她才後知後覺,兩人之間這樣的舉動是有多冒險。
褚潯陽的身子一僵,頓時就出了一身的冷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