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過來,唇邊就已經被他堵了。
醇香又甘冽的酒水滑過喉頭,又帶了幾分明顯辛辣的味道。
褚潯陽雖然不懼烈酒,但是全無防備之餘卻被嗆了一下,頓時就逼出了眼角的淚痕來。
延陵君是想著之前橋上的偷香竊玉的一幕,還想要如法炮製的,奈何褚潯陽一急一怒,直接就將他一把推開了,紅著臉直拍胸口。
延陵君頓時就垮了臉,心裡不甘,探手又要去抓那酒罈子。
這一回褚潯陽提前警覺,趕忙一巴掌拍開他的手,哭笑不得道:“你做什麼?是誠心想要把我灌醉的嗎?方才在橋上就看著我喝了一罈了。”
“可不是?”延陵君笑道,尾音上挑,帶了濃厚又妖嬈的幾分笑意。
他的手就勢壓她腰際,感受著衣物下面那種柔韌又纖細的觸感,湊在她耳後的紅唇微啟,吐氣如蘭的輕聲道:“長夜漫漫,天時地利,把你灌醉了,我也好藉機做點什麼的。”
說話間,他便是張嘴要來含褚潯陽的耳珠。
褚潯陽早有防備的偏頭錯開,倒也沒著惱,心裡想了想,就反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再傾身湊近他面前道:“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我千杯不醉?”
延陵君聞言,靜默了片刻,隨後就是沮喪的一聲嘆息,探手又撈過了酒罈子在她面前晃了晃道:“那就換你把我灌醉了,然後再做點什麼?”
褚潯陽聽了這話,就又忍不住咯咯的笑了出來,調侃道:“我要想對你做點什麼,還需要把你灌醉了嗎?”
說話間,她只抬了根手指往延陵君肩上輕輕一戳,延陵君就又抱著她倒回了船板上。
延陵君用輕裘裹了她,撐著腦袋從旁註視她半晌。
橫豎是黑燈瞎火的,也觸不到他的眸光,褚潯陽索性也就大大方方的躺平了任由他看。
延陵君沉吟著,手指一點一點描摹著她的面孔精緻的輪廓,又問了一遍道:“真的不需要喝酒壯膽嗎?”
褚潯陽懶得理他,索性眼睛一閉,偏頭朝向另一邊,閉目養神。
延陵君卻也不氣餒,非常自覺的就探出手指,摸索著去挑她的衣帶。
船艙裡伸手不見五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視物不便的緣故,延陵君兀自在那裡摸索了半天竟也沒能順利把褚潯陽的外衫解開,只一邊忙活,又一邊語氣不滿道:“真想這就綁了你離開這裡,總這樣處著——怎麼都覺得彆扭。”
褚潯陽聽他這語氣就知他只是耍耍嘴皮子功夫,索性也不阻他,任由他動作。
黑暗中他的面目輪廓都無從分辨,褚潯陽就只抬起指尖,調皮的有一下沒一下的亂點著他的額頭腮邊,調侃道:“不是有人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嗎?我都還沒嫌棄你,倒是你——幾次三番的抱怨!”
延陵君手下的動作頓了下,繞在她衣帶上的手指未動,想了想,道:“也是!”
言罷,又專心致志的去黑暗中摸索了起來。
褚潯陽聽他這麼不痛不癢的敷衍了一句,心裡突然就有幾分不痛快,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將他動作暫且按下了。
延陵君一愣,下意識的抬頭往她臉上看去。
褚潯陽卻是抓著他的手腕用力一拽,延陵君還不及反應,下一刻已經被她拽倒在了船板上。
褚潯陽反客為主,跨坐在他身上,身子卻是伏低,把腦袋枕在他胸口。
延陵君回過神來,一時間也懶得再動彈,只探手去揉她的頭髮,將她的髮絲打散了,披散下來,修長的手指穿梭,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
褚潯陽久不說話。
延陵君心知她不會為了這兩句玩笑較真,可是這個樣子,卻分明是心裡犯了彆扭。
心裡無聲的笑笑,延陵君問道:“怎麼?生氣了?”
褚潯陽伏在他身上,不動也不吭聲。
延陵君無奈,只能嘆了口氣,繼續道:“方才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褚潯陽還是不肯理他。
他的手指就從她頸後摸索過去,以食指的指腹去揉她的唇瓣,越是碰觸,就似是越發覺得那觸感溫軟又滑膩,回味間就不禁心猿意馬的想到唇齒間瀰漫的那種甘冽的酒香。
延陵君只覺得喉頭髮緊,渾身都跟著燥熱起來。
他的手指一滑,指尖從衣領處探入,去描摹她線條精緻的鎖骨。
這又不是第一回了,褚潯陽對這種事雖然也知道的不多,卻也能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雖說是這個地方,又下著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