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了吧?”
那邊他卻是完全擺出了一副甩手掌櫃的架勢,完全就只等著看熱鬧。
褚琪炎的視線掃過去,瞧見他臉上雖然風流盡顯卻明顯帶著挑釁意味的笑容,心裡的火氣就更是一拱一拱的往上冒。
他承認延陵君這個人的處事手段很有一些,可是隻但看他身後那些亂七八糟的家族關係——
褚潯陽居然會毫無怨言的接納了他?
妒火中燒之餘,褚琪炎眼底神情就更添幾分冰涼。
他緩緩抬手,但是一個手勢卻是遲遲不肯落下,說到底,還是不想接受,那個一直在幕後謀劃,想要他死的人是褚潯陽。
這裡的場面僵持許久,褚易民終於忍無可忍,滿面怒容衝著褚潯陽叱道:“潯陽,你這樣公然指使人上門尋釁栽贓,到底意欲何為?本王念及是你的長輩,已經諸多忍讓了,你再要如此放肆,就休怪我這個皇叔不給你留情面了。”
這整個事情的利害關係,他都還不是十分清楚,只當褚潯陽是異想天開的上門找茬。
“皇叔,我有做過什麼嗎?”褚潯陽反問,從容而笑,“不過是琪炎找我,我才過來和他見一面,他和我之間的誤會頗深,但也不是什麼要人命的事,您這個做長輩的這樣護短,傳出去,怕是也不好聽吧!”
她的確是什麼也沒有親自出手去做,就只承認是和褚琪炎之間的私怨。
褚琪炎到了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明瞭。
他狠狠閉了下眼,壓下心裡所有沸騰的怒意,咬牙切齒的寒聲道:“罷了,我放了羅思禹,潯陽你過來,我們兩個——單獨說兩句話!”
褚潯陽還沒說什麼,延陵君已經眉毛一挑,滿臉的不樂意。
他突然站直了身子往前走了兩步,直接擋在了褚潯陽的面前道:“方才南河王爺都不客氣的撂了狠話下來,你不覺現在再提這樣的要求甚為無禮嗎?我可不放心!”
褚琪炎見他以一種保護著的姿態站了出來,眼中怒火不由的更甚。
因為傷病未愈,他今日的精神本就不大好,這會兒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去和人逞口舌之快,只定定的望著褚潯陽道:“眼下還沒到玉石俱焚的那一步,我還不至於孤注一擲,有些話——想必你也不願意第三者聽到的。”
褚琪炎算是個有擔當的人,不到最後一刻,必定不會輕言生死。
褚潯陽倒是不擔心他會誆騙自己,然後將自己怎樣,心中略一權衡,就痛快的點頭一笑,“好!”
她舉步上前。
延陵君的眉頭就皺的越發緊了,神情不悅。
褚潯陽無奈,只能輕輕的握了下他的手,聊作安慰。
褚琪炎看著,就越發覺得氣悶刺目,冷諷的催促道:“你要不放心,大可以也一起跟著來!”
說完就彷彿是為了眼不見為淨一樣,當先一撩袍角,轉身進了院子。
延陵君是小心眼,不過那院門開啟,眾目睽睽之下他倒是不擔心褚琪炎會有什麼逾矩,這樣的關頭之下,自然不會扯後腿,只那面上表情還多少透著不悅。
褚潯陽舉步走過去。
門口那裡劍拔弩張的守衛已經自覺往旁邊讓開了。
其他人也紛紛避讓。
點翠使勁鎖在褚易民的身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褚琪炎卻像是惦記上了她,走到褚易民身側的時候,突然腳步一頓,冷聲道:“你也跟著來!”
點翠心裡一驚,忽而瑟縮著抖了一下,扯住褚易民的袖子。
褚易民早就不耐煩了,剛好開口說什麼,褚琪炎卻完全沒等他開口,就已經徑自進了院子。
褚潯陽走過去,也是神情玩味,深深的看了點翠一眼。
她面上笑容純粹,看上去明朗異常,可是沒來由的,點翠就又是一個哆嗦,再不敢遲疑,趕忙邁著小碎步跟進了院子裡。
而褚潯陽也是在那臺階上頓了一頓,然後抬手一拂。
鉗制著羅思禹的兩個侍衛哪裡敢叫她碰到身上,忙不迭鬆了手。
褚潯陽的手,就穩穩的抓住了羅思禹的手腕。
羅思禹的心跳一滯,狐疑的抬頭朝她看去。
褚潯陽卻是微微一笑,對已經進到院子裡面的褚琪炎揚聲說道:“你該不介意我把羅大小姐也一起帶進來吧?”
言罷,也沒等褚琪炎首肯,就徑自拽著羅思禹一起進來院子。
其他人都等在外面,這院子裡頭空曠,四個人相對而立,唯有點翠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