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傳聞不假,他的病情的確不容樂觀,甚至——可能比現象中的還要嚴重。”
“是麼?”褚潯陽對這事兒明顯是沒什麼興趣,“那他婉拒了不叫你給他看診,是怕洩露了他的現狀?”
一個纏綿病榻多年的皇子,又一直與世無爭,更有甚至被傳言可能命不久矣。
都到了這樣的境況之下了,他還要怕被人知道他的病情嗎?
除非——
他是別有居心?在圖謀什麼?
“怎麼——你還是懷疑他?”延陵君問道。
“呃……”褚潯陽歪著脖子想了想。
這位二皇子殿下,雖然素未謀面,但只聽聲音,給人的感覺並不討厭,但也大概是長久在皇室爾虞我詐的漩渦裡浮沉,叫她草木皆兵,哪怕第一感覺是好的——
她對那人也是持有幾分觀望的態度。
當然,觀望而已,還算不上喜惡情緒。
“也說不上是種什麼感覺。”兀自想了一想,褚潯陽就是粲然一笑,搖頭道:“算了,不管他,先說正事吧,宮裡怎麼樣了?後面再沒出亂子吧?”
說著,就拉著延陵君往後面擺放兩句屍體的擔架那裡走去。
“太后和皇上的治宮的手段了得,自是鎮得住的。”延陵君道。
在後面看守屍體的,除了御林軍,還有五皇子的人,見到兩人過去,立時就戒備起來,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阻攔。
“我只看一眼。”延陵君先一步開口說道。
他的態度散漫不羈,也著實是叫人心裡下意識的減輕防備。
橫豎五皇子又不在,為了少惹事,幾個侍衛索性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褚潯陽二人走過去,在安置那刺客的擔架前站定,延陵君便是一抬下巴,“掀開!”
“是!”有侍衛上前,把蒙在上面的白布掀開。
映紫取了火摺子過去。
方才延陵君身後跟著他一起過來的中年漢子走上前去,對著火光將那黑衣人的容貌打量了一遍。
前後也不過片刻的功夫,延陵君已經一揮手,道:“蓋上吧!”
然後就率先朝宮門的方向行去,“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府。”
一眾的御林軍和侍衛都有些摸不著頭腦,滿肚子的疑問又不能問出口,但既然對方沒有為難,他們也不會主動生事。趕忙又叫人將那屍首用布蒙了。
延陵君那一行,直至出了宮門,延陵君方才對那中年的清瘦漢子問道:“沒見過?”
“嗯!”那漢子回道,遺憾的搖了搖頭,“屬下追隨世子近三十年,京中所有王孫貴族身邊往來的侍衛高手幾乎全都見過,不過這人卻是眼生的很,從不曾見到。”
延陵君和褚潯陽互相對望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過分凝重的神色。
延陵君抿唇略一沉思,看向了映紫道:“另外那兩人呢?”
“前去追蹤的人還沒回來。”映紫回道,“先等一等吧,奴婢提前和他們交代好了,今夜主子在宮裡,讓他們事後到這裡來會和。應該——很快就能有訊息了。”
這一次行動,對方一共出動三人,前面那兩人擊殺褚昕芮分明就是做的假象,為的就是創造機會,讓第三人把褚昕芮帶走,以便從她口中確認她是否洩密。
褚潯陽這一次鋌而走險,本來也沒打算活捉這幾個人,只是想著這些人身手不俗,又盤踞大鄆城此地,保不準就會有蛛絲馬跡露出來,哪怕是有一人能認出他們的來歷——
所有的難題也就都會迎刃而解了。
褚潯陽想了想,忍不住仰頭朝延陵君看去,道:“映紫和那人交過手,輕功一流姑且不論,他的功夫也是頂尖的,在這大運城內,能策動這樣的絕頂高手為他賣命的,也一定不是尋常人。”
延陵君垂眸與她對望一眼,並不予論斷,只抬手使勁的揉了揉她的髮絲道:“你累不累?要不我們先回去?讓映紫在這裡等?”
“算了,都這個時辰了,一起等著吧!”褚潯陽道。
馬上就要十一月了,雖然還不見落雪,但夜裡的氣溫卻已經很低。
延陵君懼寒,這時候出門身上就裹了厚重的大氅。
褚潯陽不肯走,他也不勉強,只將大氅抖開了,將她也一起裹住了,攬著她靠在馬車旁邊看遠處燈火輝煌的九重宮闕。
映紫等人都自覺的退到稍遠的地方受著。
因為掛心刺客事件,褚潯陽和延陵君各自也都無心談笑,只一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