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不敢太熱烈,他仍然擔心她的身體。
花深深卻已瘋狂地撲倒了他,氣喘吁吁地撕扯著他的衣衫。她的力氣突然間似已恢復。她的身子也已恢復了往日的活力。
鄭願捉住她的雙手,掙開嘴,低聲道:“深深,乖一點,你的病還沒……”
花深深不說話,顧自親他咬他,咬得嘖嘖有聲。
鄭願苦笑道:“就算你要咬我,最好也要輕一點。讓隔壁人家聽見像什麼話?”
花深深不再掙扎了,但身子仍燙得很厲害。她的吻已不再瘋狂,但仍然很纏綿很熱烈。
鄭願擁著她纖瘦的腰肢,坐了起來,抱著她坐在腿上,四片熾熱的唇突然間緊緊粘在了一起。
可沒一會兒,花深深就推開他,紅著臉悄悄道:“我要洗澡,好幾天沒洗了,身上髒得很。”
鄭願微笑。
這個鎮子裡的人都很小心。所以每一家都有自己的一口井,而且井就打在自己家裡。
所以安寧小鎮又叫做“百井鎮”。這裡的井絕對不只百眼。
井水清冽而且充足,所以這裡的人用水都很費。
鄭願燒了兩大桶水,倒進一個碩大的澡盆裡,房間裡頓時熱氣蒸騰。
花深深忽然之間好像又生病了,慵懶地斜倚在床頭,紅著臉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生病的人,自然要人服伺。鄭願嘆著氣,走到她身邊,開始給她脫衣裳。花深深就像是個被慣壞的孩子,嬌嬌痴痴的由他擺佈。
花深深的確已經瘦多了,昔日勻稱的胴體已瘦得見了骨頭,而且也失去了晶瑩的光澤。鄭願心疼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尤其她背上那道紫紅的劍痕,更讓他的心發緊。
花深深閉著眼睛,喃喃道:“我是不是瘦得跟鬼似的?”
鄭願打橫抱起她,笑道:“還好。”
花深深嘆道:“我連睜眼看自己的勇氣都沒有了。
……我這麼瘦弱,你會不會不高興?”
鄭願試了試水溫,將她輕輕放進盆裡:“所以我要想辦法讓你胖起來。”
熱氣騰騰的水浸著她的面板,花深深愉快地長長吁了口氣,嫣然道:“瘦子想胖起來很難,'奇+書+網'就跟胖子想變瘦一樣難。你有什麼辦法讓我胖起來?”
鄭願笑嘻嘻地道:“我知道許多女人過了中年,就像吹足了氣的母豬,想不變胖都不行。”
花深深吃吃笑道:“就像是個紡錘兒,兩頭尖,中間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我要是以後變成紡錘兒,還不如一頭碰死。”
鄭願伸手撫著她水中的胴體,緩緩道:“那我還有一個辦法。”
花深深媚聲道:“是什麼辦法?”
鄭願俯在她耳邊悄笑道:“每天都餵你一點東西。”
花深深故意嘆氣,道:“這些天人參當歸也不知吃了多少,一點用也沒有啊?”
鄭願的手動了起來,輕輕撫弄著她,又輕輕說了句什麼話,花深深一下睜開眼睛,臉已變得通紅:“你、你……”
鄭願開心地笑道:“這是我知道的最好的藥。”
花深深恨恨地瞪著他,險更紅,眼睛也更亮。
她突然從水中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頸:“餵我,現在餵我……”
“最好的藥”的確有奇效。
沒幾天工夫.花深深的瞼兒就已有處子嬌豔晶瑩的顏色。
她的眼中充滿了愛情的喜悅的驕傲。她的身子似乎也豐腴多了,而且生機勃勃。
碰上不太熱的天氣,花深深也會出門散散步,當然是由鄭願陪著,而且她總固執地戴上蒙面花帕。
她曾說過今生她將只讓 鄭願一人看見她的笑靨,她是個說話算話的女人。
然而,就算她蒙上了面,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和絕美的身材還是在這個安寧的小鎮上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這個小鎮已存在許多年了,但從來沒住過如此美麗的女人。小鎮的男人們自然要眼紅,小鎮的女人自然要妒嫉。
女人們妒嫉花深深的原因並非她美麗,而是她們認為她配不上那個眼睛大大的、又漂亮又斯文的雜貨店老闆“袁震”。
小鎮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失去了平衡。
我們都已知道,這裡的男人都很剽悍勇武,這裡的女人也都曾是心狠手辣的女魔頭,這裡的男人女人個個如狼似虎。
這裡本質上是個虎狼之地。
原先的安寧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