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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西南王眼一閉,如野獸般嘶吼著,驀地聚集了掌中全部的勁氣狠狠地就揮向了阮良玉。

電石火花,斜空中驀地一柄長槍挑來,硬生生地接下了那一掌。金剛的槍身頓時彎扭,西南王睜開眼,突然長槍迴旋而來一下子就擊在了他的頸項,西南王目中怒極,吐出一口血,昏迷前還不留戀地望著滔滔江水,“葉雨……”

老天爺又把她帶走了,還留下生不如死的他幹什麼……

此後經年,阮良玉每當憶起當時崖上王爺眼中的那份死氣冰寒時,都禁不住打個冷戰。那眼神直如死神降臨,沒有任何的活氣,絕望痛苦至極,讓人心疼卻也不寒而悚。至此,阮良玉才明白王爺曾經說過的一句話,“良玉,她於我比命重要……”

第一百一十七章 是夢,是命?

闊闊凌江水,從北到南,奔流不止。西面群山環繞,東面卻肥田千畝。到了下游的平緩處,竟徐徐清流如玉色飄帶。

下游的臨江小城煙城,是一座有名的茶城,從西南郡出來的好茶大多從這裡銷向四面八方。如今夏末時分,南來北往的客,熙熙攘攘,繁華而熱鬧。十里長亭,四五個文雅公子圍坐一起,送友遠行,把酒當歌,依依惜別。

此時的涼亭,正是煙城的大茶商王書倫擺酒為朋友送別,酒香嫋嫋,話語濃濃。

“朱兄,此次一別,又不知要何時才能再見到你,真是讓人傷感呢!”其中一灰衣青年趣趣地說。

“嗤,怕是你此次沒能得到朱兄的畫而有所遺憾才會如此說的吧?”其中一人白衣飄飄,俊朗而貴氣,眼光瞟著方才說話之人無不促狹輕笑道。隨後他似有感嘆,眼中飄散緲帶著某種嚮往,“陳兄閒雲野鶴,自由自在,心在天地間,又豈是咱們這些俗人所能比擬。真想象朱兄這般灑脫自在地活著。”

“唉,原本聽聞朱兄右手受傷,我還痛心疾首抱憾不已。誰知朱兄的左手畫更是出神入化更勝一籌,此次因生意晚來一步沒能得成,怎不讓我垂胸頓足遺憾痛心呢!”灰衣青年捶著腦袋懊惱地道。

朱景山但笑不語。望著面前的朋友,雖都是大富大貴在生意場上打滾的人,卻也不免純真與真誠。

“李兄不必抱憾,此時臨行能得見李兄一面,景山已心滿意足。天下之大,知音難求,李兄如此珍視景山的畫作,是我的榮幸。可人生何處不相逢,下次相遇,景山定有求必應!”

“此話當真?”灰衣青年眉眼一挑喜道。

朱景山點頭一諾,舉杯相酬。

灰衣青年哈哈暢快地大笑一飲而盡。

眾人都跟著笑了,開懷暢盡,倒也風流灑脫。

此時,鈴聲噹噹,清脆悅耳。眾人抬首,只見涼亭下的寬道上正緩緩走來一位老者,徒手牽著一輛牛車。從衣服和肩上所背的包袱來看,定是外地人。興許只是路過或是來此尋親到不可知。只是那牛車相當怪異,上面鋪滿了青草,青草上卻仰面直直躺著一位身著暗紅色裙衫的女子,一動不動。青絲潑墨般凌亂地散開,上半身明顯蓋著老人的一件外衫,掩了臉面,看不清容顏。只是那蒼白細膩的手腳卻祼露在了外面,細膩晶瑩的小腳此時卻蒼白的讓人移不開眼。不難想象,這個女人定是遭遇了不測。眾不無不在心裡挽惜著。

王書倫雖是個商人,但心地卻也善良。他看不過去,正當牛車經過涼亭時,他放下酒杯開了口,“老人家,你這是要急著進城嗎?車上的女子可是生了病痛?豔陽當照,悶熱無比,要不要進涼亭歇歇腳喝杯茶再走?”

老人聽聞,停了步子,抬頭望著涼亭內眾公子,不由搖了搖頭,“謝公子好意,老夫卻不能停下歇息。車上的女子是我從水裡撈上來的,渾身都被水泡得蒼白了,卻還吊著一口氣。我心不忍,正急著趕往城裡為她尋個大夫,好歹也是一條命呢!”老者說著,搖搖頭,不顧日烈,依然毫不遲疑抬腳又往前走。

眾人一聽,無不驚詫,同時也對老人充滿了敬意。

王書倫對著一邊的下人示了個眼神,朱景山看到下人立時會意地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就走了出去。朱景山面有讚許,立時舉杯向王書倫敬酒,王書倫只是婉爾一笑,“陌生的老人尚且能做到如此,何況我們……讓朱兄見笑了。”

意外地,老人卻拒不收銀子。下人急了,急忙拉住老人往他懷裡塞。老牛失去了控制,不由左右搖擺起來。車上的女人也被晃動著,原本蓋在身上的衣衫也滑落下來,露出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啊,”無意中看到的朱景山突然發出一聲大喝,眼中驚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