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羽陽?使君亭上晚撙涼。
玉莖沁露心微苦,翠蓋擎雲手亦香。
飲水龜藏蓮葉小,吸川鯨恨藕絲長。
傾壺誤展淋郎袖,笑絕耶溪窈窕娘。”
眾人看得呆了,三個文士各自贊佩一番,穿鶯背色直裰的少年文士道:“乘興挈一壺,折荷以為盞。先生真是雅人,大有古風。”
穿天青直裰的青年文士嘴裡嘖嘖有聲:“酒味混雜了蓮葉的清香之氣,醴馥沉浸,香遠益清,解暑生涼,妙不可言。敢問先生名諱?”
錢謙益沉吟道:“君子之交首重其實,虛名倒是在其次的。”
中年文士見他不願相告,拱手道:“兄臺口音雜有北語,想是遠道而來,小弟等恐失之交臂錯過了,因此冒昧請教。我三人本是來鄉試的,小弟凌濛初,這兩位兄弟是張岱、張溥,都是吳越的高才。”說著指指穿天青、鶯背色直裰的兩人,告辭說:“因有朋友在前面酒樓相候,急著趕去,兄臺若方便時,可過來一敘。”錢謙益也拱一拱手,見三人下船遠去,看看天色已晚,付了船錢上岸漫遊。
此時,湖上夜宴才開,白日柳蔭下的畫舫彩燈搖曳,絃樂悠揚,一個個向湖心蕩去,將大半個湖面映得紅豔豔的,流金溢彩,煞是好看。錢謙益邊走邊看,不知不覺已到貢院旁邊的大街上,只見平地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