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呻吟,他咒罵神明似地叫囂著。但是我卻感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困惑。
秋山的嘴裡呢喃著那個東西的名字,我覺得好像當面被掌摑了一般。他也依賴著神明。他的內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了加諸於全身的痛苦而意識蒙朧的同時,他正懺悔著殺害並掩埋我的事嗎?這和同樣需要神明的小時候的你是一樣的嗎?聽著雙親對罵的聲音,靜靜地待在家門旁的你,與出於憎恨而輕易殺人的秋山,為什麼知道同樣的這個詞句呢?被巨大力量支配,淪為汙穢動物的我,環顧了四周。高掛在夜空的月亮,冷冽的光芒照亮了放眼所及的所有屋頂。我此時的不安,就有如初次被丟到這個世界當中。夜晚空氣的冰冷滲入我的肌膚,至於聲音,惟有那聽見尖叫聲而趕來的人群的喧嚷從屋子底下依稀傳來。
驅策我的憤怒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不,在不久前,它就已經不見了吧。我一直以為是憎恨驅策著我,然而不是的。
將秋山的骨頭一塊塊破壞的時候,我的心中有憎恨嗎?存在於那裡的,只是單純的狂喜吧。我有如玩玩具一股,在遊戲中傷人。這真的是復仇嗎?這個時候我發現了,我所做的並非復仇這種人類的行為,不過是野獸在欣賞人體壞掉罷了。世界彷彿崩潰了。我看見不斷墮入深淵的自己。不知不覺中,我忘了憤怒與憎恨這種人類的情感,成了一頭只知道在破壞中獲得歡愉的野獸。神啊。只有這句話不斷地在我內心反覆。沉睡在體內的破壞衝動,是多麼地罪孽深重啊。我仰望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