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知道,至少我是沒發現他們知道這事兒。”
“怎麼你專挑遠端的透露。對身邊的人反倒不知情呢?”秦若男覺得有些奇怪。
尤弘圖臉微微有些泛紅:“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反正你們也都知道我當初的事情了,我也不需要刻意瞞著你們,當初我從醫院離開的灰頭土臉,多少當初的競爭對手臉上的笑容都快繃不住了!結果前腳失業我後腳就被老婆給蹬了,和淨身出戶差不多,孩子也不給我,我這輩子到現在,那段日子是最低谷,也最狼狽的,不光要承受壓力和打擊,還得面對別人幸災樂禍的目光,打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打定主意了,早晚有一天我會捲土重來,我會過得比他們都好,讓當初落井下石的人都砸自己的腳!所以我終於又混得不錯了,我給自己買了好車,買了大別墅,第一件事就是讓那些過去看我笑話的人知道,我要讓他們知道,我才是那個笑到最後的人!”
起初尤弘圖面對這個問題還有些尷尬,說著說著卻漸漸慷慨激昂起來。
“那為什麼不讓你身邊的人也都知道你是個贏家?”
“這個麼……”尤弘圖臉上的得意神情忽然一頓,搓了搓手,“俗話也說了,人怕出名豬怕壯,樹大招風啊!我人在c市,身家都在c市,要是太招搖了,萬一哪天被人綁架啊勒索啊,謀財害命啊,那划不來,划不來!”
“我們能不能去你的別墅看看?”安長埔提出了一個新的請求。
尤弘圖看上去有些猶豫,不敢立刻給出答覆,直到安長埔向他解釋,並不是懷疑他在別墅隱藏了什麼,而是有其他需要之後,他的表情才緩和了一些。
“那就走吧,反正你們是警察,信得過!”一旦想通了,尤弘圖就立刻一改之前的猶豫,一副很豪邁的樣子。
於是安長埔和秦若男開車跟著尤弘圖直奔郊區的豪華別墅區,大致的參觀了一下他那棟寶貝到不行,甚至不敢讓人知道的“秘密花園”,原本他們是想要載著尤弘圖去的,可是尤弘圖卻堅決不肯,一定要開著自己的車過去。
“車子是男人身份的象徵,尤其是出入那種別墅區,”他是這麼解釋自己的堅持的,“你開著差勁兒的車子進門,保安的眼神都不一樣!啊,安警官,我可不是說你們的車差勁兒啊,我的意思是,再者說,我坐著兩個警察開的車去,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犯了什麼事兒呢,我得注意避嫌,避嫌!”
尤弘圖的別墅幾乎沒有進行過任何的改造、改裝,除了個人物品之外,基本上都還是搬進來的時候這棟房子原本帶的裝修和附贈的傢俱,安長埔和秦若男對他收藏的那些不知道真假的古董花瓶沒有任何興趣,來到那裡之後只大致的看了看實際上的戶型,在地下室裡轉了一圈,然後就告辭離開了。
至少從尤弘圖的這棟房子來看,這個別墅區的房子水份並不大,實際面積比沙盤上看起來還要更寬敞不少,並且包括獨門獨院、電動大門等等這些細節也都和當初的售樓員介紹的相差無幾,的確可以保證很好的私密空間和住戶**。
回公安局的路上,秦若男一直微微皺著眉頭,出神的想著什麼,安長埔瞥了她幾次之後,開口問道:“這麼認真的表情,想什麼呢?”
“我在想,”秦若男回過神來,轉臉看著安長埔,“剛才尤弘圖說,車子是男人身份的象徵,其實這話也沒錯,很多時候一個人除了衣著服飾之外,車子也是身份、身價的一個重要判斷標準,咱們發現棄屍的車子是一輛豪華轎車,這說明兇手的經濟實力應該還不錯,可是就像尤弘圖一樣,未必所有有錢的人都喜歡露富,假如咱們要找的兇手能夠負擔得起一臺豪華轎車,但是他卻想刻意遮掩自己的經濟實力,把自己的財產隱藏在別人的視線之外,那麼他肯定不可能一邊裝普通人,一邊開著一臺價值幾百萬的車子到處走,你說對不對?”
“對。”安長埔點點頭。
“那麼一輛引人注意的豪華轎車,兇手敢開出來當做拋屍的運輸工具,我覺得至少能夠說明兩個問題,第一,兇手有足夠隱蔽的空間可以把那輛豪車藏起來;第二,兇手平時要麼不開車,要麼有其他常用的交通工具代步,並且款式、價格,都不在咱們一直以來關注的範圍內。”
“比如一輛破破爛爛的二手車,或者一輛摩托?”安長埔意有所指的問。
“對,而且,我也還在想,那個既有別墅又有豪車,人還不在國內那麼久的藍玉,她的兒子藍哲最近好幾年都了無音訊,這個人不可能憑空消失掉,除了用假身份作為掩護這一種可能之外,幾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