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都沒有取得他國國籍,只是以永久居留的身份定居海外。
為什麼兩個已經打定主意要移居海外的人,還要在離開之前購置昂貴的房產、車輛,預繳那麼多年的物業費用呢?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他們的兒子準備的。
藍玉的丈夫名叫呂志忠,比藍玉大兩歲,兩個人育有一子,隨了母姓,戶籍記錄上面顯示此人名叫藍哲,到現在應該已經年滿31週歲。當年藍玉和丈夫呂志忠移居國外,並沒有帶上兒子藍哲,安長埔他們也確實沒有查到過藍哲的出入境記錄。
這樣說起來,藍哲應該是獨自一人留在國內,那套豪華住宅和那輛高檔轎車就都是藍玉買了留給兒子享用的。
可是問題在於,這個藍哲,到底哪裡去了呢?
秦若男仔仔細細的調查過,發現這個藍哲曾經在幾年前有過一次被送進精神病院進行治療的記錄,治療期大概七八個月便得到了許可離開了那裡,此後,這個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再也找不到任何關於他的個人資訊,沒有醫保記錄,沒有社保記錄,也沒有戶籍的遷徙變動,彷彿從離開了精神病院之後,藍哲這個人就無影無蹤了。
看樣子,有人披上了不屬於自己的“畫皮”。
問題是,這個人,他會是誰呢?
第八十二章 一本護照
藍玉一家人的戶籍資訊都是很多年前留下的,這中間並沒有更新過,藍哲的身份證資訊還是沒有更換過的一代身份證,能夠找得到的證件照看上去模模糊糊,只能依稀看出是一個還沒有完全脫去青澀和稚氣的年輕人,以藍哲目前的年齡來判斷,這顯然是他當初成年時第一次領取身份證的時候留下的。
然而經過了十幾年的時間,一個人的相貌可以發生多大的變化,一個青少年成長成為一個已過而立的成熟男人,無論是五官、外貌,還是氣質,恐怕都不會只是一星半點的不同而已。
安長埔和秦若男一面對藍玉一家人,尤其是這家的兒子藍哲進行摸底調查,一邊也沒有放鬆對尤弘圖的關注,在掌握了尤弘圖在三個被害人遇害前後大致的日常活動,以及他有無用自己或者他人的名義租用、借用與嫌疑車輛相似款式轎車的記錄之後,也基本上排除了他的嫌疑。但是一切就像是秦若男和安長埔之前就產生過的疑問那樣,一個被排除了作案嫌疑的人,為什麼偏偏所有矛頭都一度指向他呢?真正的兇手,會不會是尤弘圖身邊的人呢?
有著這樣的猜測,安長埔和秦若男決定約尤弘圖出來,開門見山的談一談。
在得知自己一度被貼上了嫌疑重大的標籤之後,尤弘圖實實在在的除了一頭的汗,不住的擦也還是止不住。
“不行,我還是得和你們握握手!”在反覆道謝之後,尤弘圖還是覺得無法淡定下來,他從沙發上撅起身子,胳膊直直的伸向安長埔和秦若男,“二位,多虧你們明察秋毫啊!不然這個黑鍋一旦扣到了我頭上。就算我能把黑鍋卸掉,那一身黑也一時半會兒洗不乾淨,這對我來說影響可就太大了!以後別說生活中容易被人指指點點,連生意也甭想談了,誰會想要和我這種有‘汙點’的人做買賣啊!謝謝你們!實在是太謝謝你們了!”
“你不用這麼客氣,我們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而已。”秦若男被尤弘圖拉著手一個勁兒的搖晃,覺得特別的尷尬。
安長埔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主動把手伸向尤弘圖:“是啊,你也不用忙著寫我們,我們也有事想要問你。”
尤弘圖連忙握了握安長埔的手。然後又一屁股坐了回去,忙不迭的點頭說:“好好好!有什麼你們儘管問!我肯定有一說一!這事兒擺明了有人是故意想要陷害我,給我潑髒水。我要是能幫上忙,絕對要盡一百二十分的力,幫你們把那個混蛋給揪出來!免得回頭那人再做了什麼殺人越貨的事情都往我頭上扣!”
“你在市郊有一處別墅的事情誰知道?”安長埔問。
尤弘圖呲著牙,看上去有點尷尬,訕笑著說:“這個啊……你們都知道了哈。別墅的事兒,其實知道的人真不多,我前妻和我兒子知道,我過去一個單位的舊同事也有那麼幾個知道的,但是他們都在外地,離這兒好遠呢。c市這邊知道的還真不太多,只有幾個關係比較密切的朋友才知道,再就是烏君昊。那小子有一次坐我車回家,看到我放在車裡的別墅電子門卡了,偏偏他還識貨,一眼就看出來是別墅的電子鑰匙,我想瞞也瞞不住。所以就告訴他了。”
“你們那個攝影俱樂部裡的其他人呢?”
“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