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料到會突然發生這樣的情況,也很快爬了起來,手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匕首。
就在這時,距離秦若男不遠處的入戶門也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大力踢開,男人一愣神兒的功夫,剛剛爬起身的秦若男已經被從屋外衝進來為首的那個人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首當其衝從外面闖進來的自然不是別人,而是滿臉掩不住憤怒和擔憂的安長埔,此時此刻他顧不得檢視秦若男的情況。而是反手把她推向跟在自己身後進來的田陽,由田陽攙扶秦若男到外面相對安全的地方去,自己和身後的其他人留下來面對剛剛從錯愕中回過神來的男人。
男人沒有想到突然有這麼多的警察猶如神兵天降一般的破門而入,但他此時此刻也不顧上去思索其中的緣故,本能的揮動著匕首,向距離自己最近的安長埔揮了過去,在光線下閃著寒光的銳利匕首迅速的刺向安長埔的頸間。
安長埔迅速的一閃身,左手拉向男人揮刀的那條大臂。順勢向下滑擒住了對方的手腕,同時抬起右腳大力踢向男人的大腿內側,男人吃痛,加上手腕被安長埔牢牢攥住,身體本能的向前傾斜,這時候,安長埔的右手已經揮起。自下而上的擊打在了男人持刀右手的大臂內側,男人的手一抖,刀子險些掉落在地上,安長埔趁機將右手從男人的手臂滑向後背,一個轉身,把原本還殺氣騰騰揮刀準備傷人的男人俯身按在地上。
男人持刀的手背安長埔扭在身後牢牢攥住動彈不得,肩窩也被安長埔捏住。渾身的力氣都發不出來,只能在原地奮力掙幾下,就被隨後衝上前來的墨竇等人合力按住,戴上了手銬。
安長埔等男人被其他人戴上手銬從地上拉起來,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在著寒冬裡頭,因為緊張,他的頭上佈滿了汗珠,後背的衣服似乎也因為汗溼而緊緊的貼在身上。他讓其他人帶那個男人上車,自己急急忙忙的跑去檢視秦若男的情況。
秦若男已經被田陽送上了車。手上的膠帶也解開了,此刻正虛弱無力的坐在車裡,捧著杯子合著熱水,被帶到屋外之後她才發現,原來自己身處的並非別的地方,而是沈大年之前住的那套房子。
安長埔從屋子裡一路跑到車子跟前,喘著粗氣拉開車門,顧不上許多。直接把臉色還沒有恢復紅潤的秦若男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你那邊要是再沒有任何動靜,我都快忍不住直接衝過去了。”他有些後怕的說,想要繼續這麼摟著秦若男,卻又不太放心。便鬆開她,藉著車裡照明燈的光亮,檢視她有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你剛才害怕麼?”
“其實還可以,除了被麻得渾身無力比較麻煩之外,別的倒是還好說,我知道你們肯定在外面埋伏著呢,咱們之前不是早就說好了麼,我看準時機儘量弄出點比較大的動靜,然後你們一聽到就會衝進來,所以我心裡還是挺踏實的。”秦若男說,其實這話裡有一半是真心的,另外一半則是為了安撫安長埔的情緒,雖然說這個計劃他們已經反覆商量了很久,也一直在嚴格的執行,但在那種情景下,要說一點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凡事都有個萬一,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被帶到了什麼地方,安長埔他們是不是能按照原計劃那樣近距離的埋伏在周圍等著她發訊號。
這個計劃,打從他們破解了密碼之後就已經存在了,只不過原本安長埔一直覺得風險太大,不贊同實施,在情況不夠明朗之前,程峰也持保留意見,而當姜燕、沈大年以及顏興文這三個案子之間的潛在關聯也明確下來之後,大家其實心裡就都已經明白了,這個計劃是勢在必行的。
在確定兇手一定會暗中跟蹤和觀察秦若男的行蹤之後,秦若男首先提出了這個“請君入甕”的方法,她對程峰說明了自己的觀點,認為之所以兇手會把11月30日的動手日期延後,並且不再通知自己具體的日期,原因可能有兩種,一種是擔心密碼一旦被破解,會增加失敗的風險,另外一種則是由於秦若男與安長埔的關係,很少出現形單影隻的時候,這也增加了兇手尋找時機的難度。
秦若男認為,與其被動的等著兇手去找時機,浪費很多的時間和精力,最後直耗到心力交瘁,從警惕變成了麻木,反而更加危險,倒不如干脆誤導兇手,製造出時機成熟的假象,利用兇手已經得手三次,這一次的物件又是個警察,必然也希望速戰速決好遠走高飛的心理,誘使他儘快動手。
既然想要讓兇手覺得有機可乘,落單就變得很有必要。那麼一對戀人,想要突然分道揚鑣,還想要效果真實可信,分歧和爭執就成了必不可少的戲份,對此,陸向東和劉嘉逸作為重案組的家屬,外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