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從叢正平那裡得到更多細節資訊,但僅僅是考慮到少年宮到學校這一段不算近的距離,由小洋來這裡的目的就已經足夠引起重視了。
這件事情之前沒有聽伍東海提起過,更沒有從其他人那裡聽說過,由小洋經常在本該上晚自習的時候偷偷跑來這附近,是不是為了去見那個在網路上那個出手大方的神秘“煤老闆”?
走出少年宮之後,安長埔和秦若男在少年宮周圍尋覓了一圈,發現周圍並沒有什麼安裝在有利位置上的監控攝像頭,距離最近的一處監控,是大約一百多米開外的十字路口上的交通監控攝像頭。
監控攝像頭的清晰度到底怎麼樣,現在還有待確認,但是想要弄清楚由小洋來這附近是和什麼人打交道,或者說到這邊來幹什麼,光靠一個路口的監控攝像頭顯然是不夠的。
秦若男他們分頭行動,把周圍的單位和商鋪挨家挨戶的走了一遍,最後發現距離少年宮幾十米遠,位於街對面的一家金店門口安裝了監控,雖然是在門裡,但是因為裝在門邊上,透過玻璃門同樣可以拍攝到街面上的情況。
金店負責人不敢保證他們的攝像頭在之前的三四個月內是否捕捉到過有價值的鏡頭,不過眼下任何線索都是聊勝於無,安長埔還是在爭得了許可的情況下,讓金店的負責人把還沒有被清洗掉的監控記錄都發到自己的郵箱上頭。
回到公安局,安長埔就開始試圖從監控錄影中找到由小洋的身影,他把自己的郵箱使用者名稱和密碼抄給秦若男,讓她在自己的電腦上也登入上去一起看,秦若男默默的接過去,半晌也沒有聲音,等安長埔看過去的時候,發現她非但沒有在看著電腦螢幕,反而低著頭盯著桌面一個人發呆。
“怎麼了?在想什麼?”安長埔問。
“看看這個你就知道我在想什麼了。”秦若男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把自己方才信手寫在紙上的東西遞給安長埔。
安長埔接過來看,發現上面兩兩相對的寫著方萬和由小洋的名字,他們失蹤前的活動範圍,兩年前以及八年前的相似案件,在同類案件的案發地點上面,秦若男用圓珠筆畫了兩個重重的圈。
安長埔看著這些已知的簡單資訊,大腦快速的運轉著,很快,他就開始明白了秦若男所思索的事情。
“巧合是存在的,只是當巧合一再發生,那就不能夠稱之為巧合了。”秦若男從安長埔的表情裡看出,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所以咱們就得去印證一下,巧合到底是不是巧合。”安長埔也說繞口令一樣的學著秦若男的口吻說道,“對了,之前咱們去走訪過的老前輩周老,他女婿不是在職民警麼,這事兒咱們可以找他幫忙瞭解一下。”
“當初為了節省時間和精力省去的步驟,看來一步都不能少了。”
“你的意思是……”他遲疑了一下,沒有把自己的猜測直接說出來。
“我的意思是,恐怕我們這一次不能避免的需要出一趟遠門!”秦若男斬釘截鐵的說。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安長埔點點頭,站起身朝程峰的辦公室走去:“行,我這就去請示。”
當晚,因為得到批准第二天就要出遠門,安長埔和秦若男被要求早些下班回去休息,第二天一早出發,篩查監控錄影的事情自然就交給了別人代為處理。
安長埔約了陶音音出來一起吃了頓飯,原因是之前陶音音約了他一起看一場她特別想去看的電影,安長埔怕下班沒個準點兒,她便改約他一起看夜場,說如果再不看,那部片子就要被撤掉了,一個姑娘家已經這麼委曲求全,安長埔自然不好一再拒絕。
可是現在,這個夜場電影的約會顯然是沒有辦法兌現了,取而代之的是安長埔作為賠禮道歉的一頓晚餐。
陶音音沒有料到安長埔會突然之間約自己吃晚餐,在接到安長埔電話的時候表現的有些驚訝,不過她很快答應了下來,說可能需要晚一點,因為自己毫無準備,不想蓬頭垢面的出現掃人興致,所以可能需要下班之後先回家拾掇拾掇。
儘管對於安長埔而言,這一舉動是毫無意義的,他根本不會介意也完全不懂年輕姑娘們所謂的時尚和搭配,看不出對方的耳環襯不襯臉型,外套搭不搭鞋子,不過在不違反原則的情況下尊重女士的意見是他一貫行為準則,因此便答應了陶音音晚一些再去接她的要求。
“啊?又要出差啊?!”當聽到關於電影的約會不得不取消的訊息,陶音音經過精心修飾的俏麗臉龐上不可避免的顯現出失望的神情,“這一次要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