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贊垂頭喪氣的被押到朱溫面前,朱溫寒聲道:“本王手中雄兵數十萬,長江以北幾乎盡入我手,你們竟然妄圖殺本王,難道你們不知道弱本王有什麼不測,好不容易統一的北方會再一次成為一盤散沙嗎?難道你們就不為天下百姓想想?”
王贊不敢回答,只是低著頭不說話,獨孤損卻是冷笑道:“你朱溫不過是一個無賴出身的流寇,竟然妄圖謀篡我大唐江山,現在竟然說這種話,難道你不覺得羞恥嗎?你身為大唐的臣子,可你何時把大唐天子看在眼裡過?”
朱溫深深的看了獨孤損一眼,怒極反笑道:“你口口聲聲說大唐,我朱溫在汴梁的時候,是聖上讓我出兵勤王,若不是我揮兵西進,如今天子可能還在鳳翔喝粥呢!那時候你獨孤損在哪裡?”
獨孤損大喝道:“李茂貞是逆賊,你朱溫同樣是逆賊!不過你這個逆賊更大而已,今日未能除掉你朱溫,將來大唐天下遲早要落入你姓朱的人手中。我獨孤家世受君恩,為李唐社稷而死正是使得其所,就是千百年之後,我獨孤損依然能夠名垂青史,反倒你朱溫定然落下千古罵名!”
朱溫淡淡的道:“你獨孤家當年在大隋朝的時候受楊家王朝的恩情恐怕不比任何人低吧?可你們獨孤家的人依舊可以背棄故主,投靠李家,現在反倒成了李家的忠臣了,實在是可笑之至。”
獨孤損無語,獨孤家是數百年來的世家大族,本來也是胡人出身,在南北朝的時候就是著名的世家,在隋朝更是強大無比,就算是在後來投靠李唐之後有些沒落了,但依舊不可小覷。
他獨孤損如今既然失敗了,就知道難逃一死,所以他不想在臨死之前所一個搖尾乞憐的懦夫,就算是死,也要死出一個人樣來。
朱溫嘆了口氣道:“你獨孤損不怕死,難道你就不怕連累你的家人嗎?你這可是株連九族的罪名!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供出你們的同謀,這件事都有什麼人參與了進來,如果你說出來,我可以考慮只殺你一人,而不為難你的家人。”
獨孤損冷笑道:“我獨孤家的大好男兒豈能如此貪生怕死,即便是我讓他們活下去恐怕他們也無法生存下去,你朱溫倒行逆施,妄圖收買民心,讓那些無知小民免除賦稅,卻來搜刮我們這些世家大族,難道你就不怕引起公憤嗎?”
朱溫冷冷的看著獨孤損,正色道:“我很佩服你獨孤損的勇氣,可我依舊看不起你的為人,你就是一個卑劣的小人,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可以不顧天下蒼生,為了自己能夠得到更大的權利,竟然拿所謂的李唐做藉口,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獨孤損還要狡辯,朱溫冷哼一聲道:“給我拉下去,打入死囚牢!”
接著朱溫那刀一樣的目光看向兵部侍郎王贊,道:“王侍郎,你身為李唐重臣,難道你不知道這十年來李唐王朝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嗎?天下分崩離析,百姓流離失所,烽煙四起,流寇氾濫,餓殍遍野。可你們這些朝中的大佬做過什麼?你們想出過什麼解決的辦法?你們這些所謂的李唐的重臣,不過都在想著從李唐這個龐大的軀體上榨出更多的錢財而已,為了金錢和家族的權利,你們可以不顧百姓的死活,可以冷眼看李唐王朝逐漸沒落,甚至有時候故意挑起各藩鎮的爭端,這些事情恐怕也只有你們這些所謂的重臣才能做的出來吧!”
王贊可沒有獨孤損那樣的膽量,聽了朱溫的話,一句也不敢回嘴,就那麼低著頭,任憑朱溫說什麼,他只是低頭不語,彷彿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朱溫道:“王侍郎,這一次的事情定然不是你們兩個所能做的了主的,更何況你們兩家也湊不出這麼多的死士,其實就是你們不說,我也能查得出來到底還有哪些人是同謀,只是既然王侍郎知道,就不妨說出來,豈不省的我追查的時間?”
王贊猛然抬頭道:“梁王,我……如果我真的說了,您老是否可以饒恕了我家人的性命?只要您答應不殺他們,我就說出來……”
朱溫爽朗的一笑道:“我朱溫答應的事情,還沒有做不到的時候!你儘管放心就是,我說過不殺你的家人就一定能夠做到!”
王贊感激的道:“既然如此,我就說,參與這件事的有……”
********************************************************************************第二天,宮裡傳出李曄駕崩的訊息,說是李曄醉酒殺人,被宮女所殺,太子李祚即位,改名李,是為唐哀宗。
控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