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想到了用這種方法來統一契丹八部,這個辦法雖然有些不太通情理,卻無疑是最直接的方法。作為契丹八部聯盟的于越,你當之無愧。”
耶律阿保機沉聲道:“從今而後,沒有契丹八部,只有契丹帝國,以後契丹也不再有可汗,而我就是整個契丹的大汗,而不是可汗,更不是于越。”
痕德堇可汗膛目以對,臉上的皺紋更深了,臉上亂草一般的鬍鬚也根根倒豎,他怒喝道:“阿保機,你敢造反?”
耶律阿保機冷聲道:“為了契丹的將來,我不得不如此做,只有如此,才能夠與中原、沙陀、渤海等國分庭抗衡,這麼多年來契丹一直被渤海國欺凌,被劉仁恭欺凌,現在又被李克用打的連連敗退,大批的契丹健兒死在沙陀人的鐵蹄下,大批的契丹女人被沙陀人擄走,可您這個可汗卻無能為力,我不能讓契丹再如此沒落下去,我們有的是不怕死的兒郎,有的是豐美的草原,我們的兒郎不能看著自己的牛羊和女人被人搶走,所以只能用八部首領的血來染紅我們契丹的戰旗,用我們的怒火來燃燒掉敢於搶我們的牛羊和女人的敵人。”
痕德堇可汗張了張嘴,還想繼續說什麼,但他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最後只發出了一聲嘆息,他清楚的知道耶律阿保機不會放過自己,既然他已經跨出了這一步,就絕對不會再讓自己繼續活下去,因為畢竟遙輦氏控制了契丹聯盟百餘年,根深蒂固,如果耶律阿保機不把自己和自己的家族連根拔起,事後等待耶律阿保機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遙輦氏的最後一位可汗痕德堇可汗眼看著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于越,耶律阿保機手中的彎刀如匹練一般劃過短暫的空間,刀光是如此的耀眼,反映著大帳內的燭光,璀璨而奪目。
他感覺自己飛了起來,他看見了自己的身體,蒼老而沒有頭顱的身體頹然倒下,緊接著整個世界就暗淡了下去,化為虛無。
大梁開平二年,耶律阿保機統一契丹八部,自稱天皇帝,建國號大遼。
就在同一年,契丹與沙陀大戰於草原,雙方互有傷亡,最後考慮到各自的利益,不得不放棄爭鬥,組成臨時的聯盟。
次年,在耶律阿保機的建議下,耶律阿保機與李克用聯手進攻渤海國,渤海國國王大瑋向中原告急。渤海國向來都是李唐王朝的屬國,在李禪讓帝位給朱溫以後,他們依然以中原為正統,再一次向朱溫稱臣,並供奉上上好的遼東人參、鹿茸等貢品,以慶賀朱溫的登基,成為了大梁王朝的屬國。
朱溫接到大瑋的告急文書之後,召集文武大臣們商議是否出兵的問題。
一些老成持重的大臣們紛紛道:“如今天下剛定,中原戰火剛剛平息,不能輕啟戰端,何況李克用與契丹聯合,兩方都是遊牧民族,在草原上征戰的話,騎兵的攻擊力和機動能力都不是我們所可以比擬的,加上人家熟悉地形,若真在草原上跟人家的聯軍打了起來,勝負實難預料啊!”
一眾武將卻有不同觀點,大將劉道:“渤海國是我們的屬國,如果我們見死不救的話,豈不讓天下的藩鎮和其他小國寒心,以後還有誰敢做我們的屬國?”
王彥章也道:“劉將軍之言有理,渤海國兩百年來一直與中原來往頻繁,雖然他們是族的後裔,卻一直以仰慕我們中原的文化,就連國家的制度和政策也與我們中原別無二致,可契丹卻是未開化的民族,現在也想妄自稱王稱霸,還他孃的什麼天皇王,依我看我們直接揮師北上,打的他姓耶律的找不到北,看他還敢不敢稱帝!”
王彥章本就是一個粗豪漢子,這時激憤之下竟然在皇上面前口出汙穢之言,說完之後心裡就有些後悔,劉急忙道:“王將軍,皇上面前,怎麼能說這種市井之言?你身為大將,怎可像那潑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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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戰歌精忠報國
王彥章這才知道在皇上面前不該說話如此粗魯,不由的乾笑了兩聲,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末將一時疏忽,還望陛下莫要見怪。【。文字首發”
朱溫笑道:“王將軍生性耿直,沒有什麼心機,有什麼說什麼,何罪之有啊?好男兒正應該如此,有什麼就說什麼,憋在心裡的話,憋也憋死了。”
朱溫的話讓很多武將都感到很是舒服,畢竟武將們都是常年征戰沙場的人,就是想讓他們文雅也未必文雅的起來,特別是那些經常衝鋒陷陣的將士,比如李思安、王彥章、夏魯奇、張存敬等人,現在張存敬坐鎮雁門關,所以並未出席這次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