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一旦炸營的話,光自相踐踏就要死很多,那種兵,他朱珍寧願不要,做民夫都有些不夠格。
這場戰爭在朱珍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輪廓,他現在正在想著各方面的細節問題,爭取做到萬無一失,以最小的代價打下徐州,生擒時溥,對於這一點,朱珍有絕對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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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二章 朱昱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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碭山縣城,朱昱已經被從鄉下請到了縣城,並被丁會安排先回宋州暫避一些時日,朱昱有些不想走,道:“碭山是我的老家,我不走,你們想讓我走是不是因為你們根本沒有守住碭山的把握。”朱昱是聰明人,一下子就說到了點子上。
丁會跟牛存節對視了一眼,相對苦笑,都不由的想到:“不愧是王爺的大哥,一眼就能看出問題的關鍵所在。”可這種事情心裡知道就行了,可不能說出去,一旦讓百姓知道了,定然會鬧起軒然大波。
但丁會也不能直言不諱,只是淡淡的道:“碭山雖然是小縣城,可我們有一萬五千人馬,明日起牛將軍將帶五千人作為機動兵力進入碭山山區,進行遊動作戰,時溥雖然有七萬大軍,可他想攻打碭山,也不是那麼容易,更何況龐師古龐將軍也帶了一萬精兵在亳州;張存敬張將軍在宋州雖然兵力不多,可也有八千人;朱珍朱將軍的兩萬大軍已經正在路上了,不日即可抵達!”
朱昱聽了之後點點頭,微笑道:“打仗這些事情我不懂,你們看著辦就行,不過有一點,既然要打,就要把時溥連根拔起,省的以後有什麼後患!”
丁會與牛存節對視一眼,心中苦笑:不愧是王爺的大哥,這氣魄就是不一樣,想直接把時溥給滅了,可時溥的徐州軍是出了名的強悍,哪是那麼容易說滅就滅呀,可這種話他們不能說,只能在心裡嘀咕,嘴上只能含糊答應。
第二天時溥就來下戰書了,說是在城外十里的地方約戰,丁會輕笑道:“這個時溥真是搞笑,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約戰,哪個不知道徐州軍擅長野戰,我們就閉門不出,靜候朱珍將軍的援軍即可!”
牛存節也笑道:“這個時溥,虧他想的出來,想以己之長攻彼之短,他真把我們當傻瓜啊!”
兩人對視一笑,彷彿對時溥的威脅根本不在乎,其實他們心裡也在暗暗擔心,不知道這時溥到底搞什麼花樣,時溥能夠割據一方,能夠在民風強悍的徐州站住腳跟,就證明他絕對不是等閒之輩,豈能做出如此幼稚的舉動。
可他們為了寬慰在一旁的朱昱,表面上只能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
誰知朱昱卻皺眉道:“二位將軍不可輕敵啊,時溥這人素來詭計多端,他明知道他們徐州軍擅長打野戰,我們定然不會答應,可還是派人送戰書來,這樣看來他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他不想強攻,想跟我們玩陰謀詭計!”
丁會是越來越佩服朱溫這個大哥了,平時朱昱看上去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鄉下書呆子,可碰到真正的大事卻能夠一眼看到事情的關鍵所在,如果他帶兵的話,一定會是諸葛亮那樣的儒將。
牛存節這個粗豪漢子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問道:“那以朱大人看來,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呢。”朱昱雖然一直在鄉下,可朱溫卻給了他一個潁州刺史的頭銜,說是遙領,其實就是掛個名,實際工作都由其他人負責,再弄一個副職在潁州坐鎮即可,朱昱其實就是白拿一份俸祿,正是因為朱昱有一個刺史的頭銜,牛存節才會稱呼他“朱大人”,要不然的話還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呢。
朱昱胸有成竹的道:“二位將軍都是久經戰場的人了,心裡一定都有了數,不知我說的可對!”
丁會呵呵笑道:“朱大人明察秋毫,我丁會佩服,我們兩個雖然知道時溥定然在耍花招,可不知道他到底是耍的什麼花招!”
朱昱只說了四個字:“圍城打援!”
其實丁會也想到了這個方法,可他感覺不現實,因為碭山是小縣城,根本不值得時溥大軍來襲,時溥的目標應該是亳州或者是宋州才對,即便是更往南一些的潁州,都根本不在考慮範圍之內,因為時溥的七萬大軍基本上都在永州城,從永州出發要麼向西攻打亳州,要麼向西北攻打宋州,包圍碭山有什麼意義呢,更何況即便是有援軍的話,張存敬、龐師古、朱珍這些人哪一個是好惹的,他時溥到底能吃的下哪一個。
丁會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朱昱微微一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時溥的徐州軍擅長打野戰,守城和攻堅都非其所長,而我們宣武軍的人馬除了以騎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