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我可交代不過去!”
朱昱呵呵笑道:“珍兄弟啊,哪個不知道你是近年來的常勝將軍,打仗從來不敗,替你三哥立下了無數的汗馬功勞,有你在,我還怕什麼,就算再給時溥十萬大軍,也未必是珍兄弟你的對手!”
朱珍急忙謙虛道:“大哥你就別誇我了,小心小弟我一會兒負傷歸來,大哥可不要笑我才好!”
朱昱問道:“我聽丁將軍說你可能要兩三日後才能趕到碭山,怎麼現在就趕到了!”
朱珍道:“我擔心大哥的安危,這才只帶了五千騎兵,把大隊人馬都給拋在了後邊,日夜兼程的趕了過來,就是為了見大哥來的!”
朱昱笑道:“這麼多年不見,你小子還是這麼貧嘴,是不是皮癢癢了!”
朱珍呵呵笑道:“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聽到大哥的教誨,雖然三哥也時常教導一下我們,可現在三哥公務繁忙,見上一面都十分困難,哪裡有時間教導我們!”
朱昱笑道:“你就別在這裡嗦了聽說你兒子都七八歲了,還用別人教導個屁啊!”
兩人哈哈大笑起來,氣氛十分融洽,劉崇這個縣令已經安排好了宴席,小地方也沒有什麼好吃的,什麼紅燒獅子頭、油燜龍蝦、清燉黃河鯉魚等等,所幸的是朱珍老家在蕭縣,蕭縣和碭山只有七八十里,吃飯等生活習慣都差不多,沒有多少講究,這些年朱珍常年在外打仗,現在能吃到地地道道的家鄉菜,不由的別有一番親切感,待到聽說這裡的縣令是劉崇的時候,朱珍笑了。
劉崇這小子膽小如鼠,朱珍是十分清楚的,當年朱珍在碭山的幾個月時間也沒少跟劉崇打交道,知道這小子不但膽小,還比較吝嗇,自己頭一天來,朱溫在劉崇家裡借一口鍋都差點兒被劉崇當成了偷鍋賊。
不過後來如果不是劉崇借他們十兩銀子讓他們出去謀生,恐怕現在自己和朱溫等人還在碭山老家打獵種地呢,想來自己現在能有現在的成就,也多虧了人家劉崇,朱珍是個念舊的人,當即讓人把劉崇喊來,一起坐下來喝酒。
朱珍、丁會、牛存節三人都是海量,不過現在戰事緊張,三人都是淺嘗輒止,並沒有多喝,劉崇官職低微,更是有些拘謹,想起以前朱珍小的時候自己還老訓斥人家,現在更是不好意思,所以吃了沒多少就說飽了,起身告辭。
朱珍也不強留,送劉崇離開,朱昱就把自己的計劃給朱珍說了一遍,朱珍興奮的道:“這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真沒想到大哥還是一員儒將,是小弟自罰三杯……”
丁會急忙道:“都指揮使,我看這酒就不要喝了,心意到了就行了,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這裡可是戰爭前線,徐州軍隨時都可能發動進攻,趁現在徐州軍還沒到,我想我還是先和牛都將回亳州,約龐將軍一起先把宿州打下來再說,至於渦陽縣和蒙城縣兩座縣城,根本不足為慮!”
朱珍也十分贊成,不過朱珍讓丁會把一萬五千人馬全都帶走,城裡只留下自己的三千鐵騎守城,丁會本來還有些擔心,待到看見朱珍的隊伍中大都配備了火槍,他這才放心下來,葛從周救援洛陽和河陽的時候,丁會也在軍中,在河陽抵擋李罕之的戰役就是丁會指揮的,當時軍中也配備了五百支火槍,這種東西的威力他當然十分清楚,現在自己腰裡還帶了一支新出廠的左輪手槍。
有時候時間對於戰爭雙方來說就是勝負的關鍵,現在這個情況就是這樣,朱珍把丁會和牛存節安排走了,又叮囑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並讓快馬催促帶著大隊步兵的李唐賓以最快速度趕往碭山。
他們都要跟時間賽跑,丁會要在時溥發現之前和龐師古的聯軍拿下宿州,李唐賓也要儘量在時溥圍攻碭山之前趕到碭山,這一點朱珍十分清楚,如果有一點把握不好,就要吃大虧。
所幸的是李唐賓在第二天晚上就抵達了碭山,而在永州的徐州軍還沒有趕到碭山,這讓朱珍十分高興,對戰勝的信心又增加了幾分。
為了牽制徐州軍的兵力,朱珍頻繁的派出遊騎襲擊附近徐州軍的村鎮,並在城外紮下了一個大營,營中也有一萬人馬,其中朱溫先帶來的五千騎兵也在大營中,相反的是步兵多在碭山縣城駐守,這時為了騎兵機動性比較強的緣故,騎兵住在城外的大營,為的是可以隨時投入戰鬥,比在城中強的多,如果是在城中的話,騎兵反而不容易發揮威力。
碭山縣城和城外的大營互為犄角,互相聲援,就算是時溥來了一時半刻也未必能拿他們怎麼著,朱珍還在當地招募人馬,民夫,彷彿要做出攻打永州的樣子,其實就是為了把敵人的兵力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