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開一槍就能要了他的小命,就算不用火槍,一輪亂箭也照樣能把他射成刺蝟,可朱溫交代過,朱瓊還有些用,不能輕易讓他那麼容易就死掉。要不然葛從周才沒有這麼大的耐心跟他費這麼多話呢!
可朱瓊就是不依不饒的,孤身一人騎在高大的一仗烏身上,臉色在火把的照耀下變的猙獰可怖。可朱瓊心裡卻在盤算著怎麼能騙朱溫跟自己單挑,如果能把朱溫擒在手裡的話,自己就還有全身而退的機會,他朱瓊根本不是表面上那樣的魯莽之輩。
不一刻,朱溫就到了,士兵們紛紛讓開了一條路出來,朱溫騎在一匹棗紅色的戰馬上,身上連件盔甲都沒有穿,只是一身緊身勁裝,肩上披著一個紫色的披風,顯得乾淨利落。
朱瓊雖然有十來年沒有見朱溫了,當年也不過是有一面之緣,但現在還是一眼就看出這個披著披風的人就是朱溫。當即喊道:“朱溫!當年黃巢攻打汴州,我二哥帶領五千人馬相助,後來秦宗權打汴州,我二哥再次前去助陣,可說對你仁至義盡。我們朱家三兄弟對你可說是仁至義盡,論起來我們也是同宗,你為何無緣無故的攻打我們的轄地?”
朱溫微微一笑,道:“朱瑾派奸細混入我的軍營,鼓動軍士造反,他還四處招兵買馬,與徐州的時溥暗中結盟準備對付我朱某人,你當我不知道嗎?現在還有臉說對我仁至義盡?不要說就是天平軍、泰寧軍、感化軍這三路藩鎮,就是河東的李克用都無法奈我何,憑你們這些人也配?”說到最後,朱溫的臉色已經冷若冰霜。
朱瓊張口結舌無言以對,朱瑾跟朱宣暗中商議跟時溥結盟制衡朱溫的事情他當然知道,可這麼機密的事情如何會洩露出去?朱瓊實在有些不解。可他現在已經考慮不了那麼多了,當下高聲道:“朱溫,聽說你是黃世伯的嫡傳弟子,今日我想見識一下你的手段,有種的話就穿上盔甲跟我見個真章。”
朱溫冷笑一聲,一伸手,親兵遞上了那柄四十多斤重的鑌鐵大刀,朱溫提刀在手,緩緩上前,平靜的道:“好長時間沒有動手了,也確實有些手癢,就拿你活動一下筋骨也行。”看他申請絲毫沒有把朱瓊看在眼裡的意思。
朱瓊大怒,喝道:“穿上盔甲,別說我朱瓊佔你的便宜。”說實話朱瓊倒也是個漢子,見朱溫沒有穿盔甲,主動提醒他一聲。
朱溫卻滿不在乎的道:“無妨,傳盔甲太麻煩,還是算了,就三兩招的事情,犯不上麻煩。”語氣中根本不把朱瓊這個驍勇善戰的大將看在一眼裡。
朱瓊心中大怒,心道:“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旁人。”他心中打定了主意,要把朱溫斬與馬下,這樣或許就能解了鄆州和兗州的危機,在他想來,只要朱溫一死,朱溫的人馬必然會群龍無首,他掌握的幾個藩鎮也定然會土崩瓦解。
可他卻沒有想想,人家現在大軍圍困自己一個人,既然敢答應跟自己單挑,哪裡會沒有絕對的把握?
朱瓊手握長槍,一夾馬腹,胯下的一仗烏如閃電般向前急衝,迅速加速,直奔朱溫而去。
朱溫胯下的戰馬也疾奔而來,紫色的披風迎風招展,在火把的照耀下閃爍著血色的光輝。
急促的馬蹄聲如鼓點般敲擊著大地,飄蕩在寂靜的夜空中,兩萬人馬竟然沒有人發出一點的聲音。可不是嗎,他們都聽說過他們的大帥,東平王朱溫武藝超群,可大多數人都沒有見過,就連李思安都沒有見過朱溫親自出手。這時有機會見王爺親自出手,當然都眼巴巴的看著了,哪裡會大聲喧譁?
他們根本一點都不擔心,朱瓊雖然厲害,但肯定不是王爺的對手,他們心裡跟明鏡似的,所以就等著看朱瓊血濺沙場的樣子呢,更重要的是想看看王爺在戰場上的颯爽英姿。
這時兩匹馬已經距離不遠了,還有五六仗的距離,在這種高速的衝刺下,五六仗的距離一剎那就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戰場,生怕錯過了精彩的場面。
突然朱溫飛身而起,竟然放棄了戰馬,如大鵬展翅一般躍起,居高臨下,四十多斤重的鑌鐵大刀毫無任何花俏的當頭向朱瓊劈落,就是一招簡簡單單的力劈華山,只要是打過仗的人,隨便一個小兵都會這種招數。可在場的兩萬多人,愣是沒有一個人不佩服他們的王爺。雖然他們都會這一招,可任誰也劈不出這樣的氣勢來!
他們都在心裡想,如果這一招是劈向自己,自己能不能抵擋?毫無疑問,沒有人有信心擋下這一招,即便是葛從周也有些犯怵,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朱瓊心中大駭,他哪裡想得到朱溫會這麼厲害?當年在宋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