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溥這個冷酷鐵血的漢子眼中也有晶瑩的淚光閃動,自從記事的時候起,他就從來沒有流過眼淚,這時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後一次了吧。
他張開雙臂,迎向了劉金枝,跟做了近她三年的夫妻,現在彷彿是第一次認識她一般,以前他雖然疼她,愛她,卻因為她本來是尚讓的妻子,而尚讓又是自己殺的,不免對她有些提防,現在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錯的多麼的離譜,如果可以重來的話,他寧願放棄自己的霸業,放棄自己的地位,放棄自己的權利和財富,陪她隱居深山,過那種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
忽然時溥感到心口一涼,他猛然一震,茫然的低頭,看見自己胸口插著一支匕首,鮮血正順著匕首流出來,染紅了那隻晶瑩剔透的握著匕首的纖細手掌,時溥一臉的不可置信,他茫然抬頭,看著劉金枝,想說話,卻從嘴裡冒出了一串血泡。
匕首直接命中了心臟,就算是華佗在世也無法挽回他即將死亡的命運,渾身的力氣正迅速的消失,手中的鐵弓也抓不牢了,“”的一聲摔在了燕歸樓的木質地板上。
時溥緩緩的閉上眼睛,他的手徒勞的向前揮舞了一下,而劉金枝卻已經向後退了五六步,就這五六步的距離,卻彷彿是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劉金枝喘著粗氣,剛才那一刀,彷彿用盡了她渾身的力氣,現在她手中那柄匕首還插在時溥的心口,手中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攻擊的武器了,她看著嘴裡冒著血的時溥,恨恨的道:“狗賊,我忍了你三年,就是為的這一天,是你殺了我的丈夫,還霸佔了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