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
朱溫躬身想黃巢一禮,道:“張璘新勝,士氣正旺,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待張璘軍中士氣低落之時才能發動攻擊,一舉殲滅張璘。”
尚讓見孟楷氣鼓鼓的不說話,就結果朱溫的話茬道:“如何等?現在是張璘像瘋狗一樣咬著我們不放,我們想不戰而不可得。而且北方諸藩鎮的兵馬正向江南方向集結,一旦大軍合圍,我們恐怕就插翅難飛了。”
朱溫道:“這就需要我剛才說的‘謀’和‘交’了,張璘跟隨高駢多年,善能用兵,可張璘這人愛財,我們可以賄以重金,先穩住張璘。再致書高駢,就說我們想接受朝廷的招安,讓高駢舉薦黃王為節度使,只要朝廷答應封黃王為節度使我們就罷兵。高駢雖然能戰,卻是好大喜功,到時候定然會答應下來,我們就有了喘息之機。高駢為了獨吞功勞,定然不會讓其他藩鎮過長江來跟他爭功。”
這次黃巢對朱溫的話也將信將疑起來,猶豫道:“你就那麼肯定高駢會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嗎?萬一高駢沒有按照你的意願去做,而是放了江北諸道人馬下江南,恐怕我們不易對付。”
朱溫心道:“我說的這些個東西可都是歷史上確確實實發生過的事情,我才不怕他高駢不這麼做,就算他高駢採用的其他策略,我也依然有辦法解決。”
朱溫很自信的道:“高駢雖然一生之中從未一敗,可如今他年事已高,恐怕如今他也不復有當年的驍勇,精神也定然大不如前。更何況,高駢也未必真會為了朝廷跟我們拼個兩敗俱傷,讓他人坐收漁翁之利。也正因如此,高駢實不足慮。”
很多人聽了朱溫的話都不以為然,確實,朱溫的話每一個都只是假設,難道他朱溫真的是高駢肚子裡的蛔蟲不成,能把高駢的想法知道的清清楚楚?
黃穎卻是對朱溫的話深信不疑,知道朱溫這麼說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黃巢也舉棋不定,可他也不想真的和高駢這種人硬拼,那樣只能是兩敗俱傷之局。他深深的看著自己這個三弟子,想從他眼睛中看出他的想法,可朱溫雙目澄明清澈,哪裡能看出一絲端倪?
黃巢沉吟半晌,想起當初在濮州受困於諸路兵馬的時候,就是聽了朱溫的詐降計策才順利脫出包圍圈的。這次自己兵力以非當年可比,就算是朱溫的計策不能成功,大不了也就是賠上送給張璘的一些賄賂而已,並不會有多大損失。
黃巢把心一橫,道:“就這麼辦,這件事情就全權交給老三你來處理,能成功固然最好,如果不能成功,再跟高駢決一死戰不遲。”
朱溫躬身領命。
高駢手下第一猛將張璘此時意氣風發,剛打了幾場勝仗,正在軍中稿賞三軍,身邊數員將領不住的向張璘敬酒。別看張璘文質彬彬,酒量卻是頗大,對屬下的敬酒來者不拒。已經連著幹了十餘碗烈酒,依舊面不改色。眾將紛紛稱讚張璘酒量之好,堪稱就中之仙,張璘也只是笑笑而已,並不急著否認。
一個將領道:“張將軍,我等連戰連捷,看來黃巢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可江南諸道人馬卻是拿黃巢一點辦法都沒有,真是一幫窩囊廢。
“就是,我看明日我等就踏平饒州,生擒黃巢,獻於高大帥如何。”另一將領說道。
張璘雖然也很自負,可還是知道生擒黃巢只是說說而已,哪裡能當真?他見眾人有驕傲之態,正色道:“大家不要小看了黃巢,畢竟黃巢有大軍十萬之眾,非我們可及,不要被眼前的小勝衝暈了頭腦。”
眾人見張璘說的鄭重,紛紛點頭稱是,心中卻是不以為然。
忽然軍士來報,道:“啟稟將軍,黃巢派遣使者來見將軍。”
張璘等正在喝酒的諸將都一下子停了下來,張璘皺了皺眉頭道:“黃巢的使者,哼,這個黃巢也真是夠大膽的,竟然敢派遣使者來見我,且讓他進來,我倒要看看黃巢手下的使者會什麼樣的人物。”
第一一二章 賄賂張璘
不一刻,只見兩個年輕人聯袂而來,正是朱溫和徐懷玉。
張璘見來了兩個年輕人,心中就有些不喜,心道:“我還以為黃巢能派出什麼人物來,竟然是兩個毛頭小子,怪不得有膽量進我的大營,原來是初生之犢不畏虎啊。”
雖然張璘心中這麼想,可畢竟兩軍相爭不斬來使,對方雖然是反賊的身份,可自己也不能過分的失了禮數,再說了他也想看看這兩人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張璘道:“張某人與黃巢分屬敵對,又無私交,不知兩位前來有何貴幹?”
朱溫笑道:“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