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需的糧食和財富,也分給窮苦的百姓,可他們走後朝廷可能派更殘暴的人去做那裡的父母官……
朱溫就是想讓黃巢先儲存實力,之後建立自己的根據地,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推翻暴唐。
可是,歷史真的可以改變嗎?朱溫心裡沒底,既然他可以來到這裡,就證明歷史已經偏離了原有的軌道,可哪個又知道歷史上的朱溫不是因為一個後世人的穿越才能真正走到權力的巔峰呢?
畢竟歷史上的朱溫本身就是一個傳奇,他從一個一文不名的窮潑皮在短短五年時間就成了朱溫大齊政權的主要將領。投靠唐朝以後在中原四戰之地一點點打出了自己的地盤,甚至終其一生北方的契丹耶律阿保機和沙陀部的李克用都被他壓制的抬不起頭來。
如果不是他的兒子不爭氣,後梁完全有統一整個中國的能力。
可歷史終究是歷史,歷史不存在如果,可他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能不能改變這個時代的歷史呢?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十五章 野外伏擊
朱溫正在胡思亂想,耳邊傳來了黃巢的聲音。
黃巢道:“戰,是一定要戰,可戰有戰的方法,不是說非要跟官軍硬拼。根據探馬的回報,敵軍三鎮兵馬各有八千餘人,前隊是宣武軍,中間是天平軍,後隊是平盧軍的人馬,三路人馬相距不過二三里。我們可以把兵馬埋伏在林中,等宣武軍和天平軍的人馬過去後,在平盧軍的人馬過去一半的時候,用箭雨伏擊,之後把平盧軍的後隊四千人割斷包圍,然後爭取在短時間內全殲,之後全軍向北撤離。
“宋威是平盧軍的節度使,平盧軍的精銳定然會跟在他身邊,這八千人的戰鬥力肯定不會很高,我們出其不意滅他們四千人之後北撤,其他兩路人馬定然因為宋州的局勢而放棄追擊,他們的任務是解宋州之圍,而不是追擊我黃某人。這樣一來既儲存了我們的實力,又打了勝仗,樹立了威信,大家以為如何?”
眾人當然知道黃巢的用意,黃巢作為最高統帥,他既想用朱溫的策略,又不想得罪孟楷和林言,只能象徵性的打一仗了。
四萬人出其不意圍殲四千人,勝負根本沒有懸念。
旭日東昇,平盧軍的八千兵馬浩浩蕩蕩的行在官道上,他們已經知道了此去的目的是解宋州之圍。可據前一批援軍中逃回來的潰兵說三千兵馬沒到宋州就被賊兵一股腦給滅了,幾乎沒有形成有效的抵抗,四路援軍一萬多人被各個擊破。
這次他們已經萬分小心了,約齊了三鎮兵馬兩萬多人互為聲援,這才浩浩蕩蕩的上路,眼看離宋城只有六十里了,前面的宣武軍的部隊已經到宋城了吧,他們心想。
忽然之間距官道兩旁足有數十步的樹林中一排排箭雨如飛蝗般射了過來,大多數兵丁都謹記將官的吩咐時刻保持警惕,但由於地近宋城,一直沒有發現敵軍,這才有些鬆懈了下來。
雖然他們時刻警惕,還是有不少人中箭,一時間人喊馬嘶。兩輪箭雨射過,並未對平盧軍的官軍造成大的傷亡。
兩旁林中一聲吶喊,孟楷和李罕之揮舞大刀率眾當先殺了出來,兩人縱馬提刀,猶如猛虎撲入羊群一般,兩人的親兵竟然落後了十餘步之遠。
另一邊林言、畢師鐸、李勍等也率軍殺出,切斷了平盧軍前後隊的聯絡。
朱溫和黃巢、黃穎三人由五百名親軍護衛著上了一個小土丘居高臨下俯瞰戰局。
黃巢道:“這個孟楷,這麼大年齡了還是當年的火爆性子,衝鋒陷陣應該是士卒的事情,身為統帥應該顧全大局,個人勇猛有什麼用?”
朱溫點頭道:“一個好的統帥要能指揮全域性,隨機應變,並不是一味的衝殺就能打勝仗的。”
朱溫嘴裡機械的和黃巢對答著,心裡卻是波濤洶湧。他來到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戰爭場面。
孟楷的大刀如風車般揮舞著,官軍擋者披靡,大刀過處帶起一片片血雨。殷紅的鮮血在空中飛灑,染紅了將士們的盔甲。
戰場上,鮮血無疑是最有用的興奮劑,他們瘋狂的砍殺,砍殺。成與敗對他們來說已經顯得有些多餘,他們能做的就是不停的砍殺,他們的命運不是砍殺了對手,就是被對手砍殺。
戰場上,生命顯得是如此的卑賤,彷彿是一株株枯草,在狂風的肆虐下折斷,隨風而去,留下的不過是些殘根敗葉。亂世人命賤如草,朱溫終於從心底裡瞭解了這句話。
平盧軍的前軍一邊向後衝殺,企圖和後軍會合,一邊和前面的天平軍的人馬取得聯絡。後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