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黑牛著急地道:“慧兒,你要記住,要是北楚家來人,你也不能跟著去,聽肖大哥說,那女人可不是一般人,心狠手毒著呢。”
原來,楚慧兒聽到訊息,就想著去北楚家看望老爹,可是,當聽說老爹還真的將那女人帶回來,就又賭氣地沒去,她的心很是矛盾,但渴望見到老爹的心意卻一覽無餘。
楚慧兒靠著爺爺的胳膊,一句話不說,只是悄悄地擦淚。
楚悅兒嘆了一口氣,幽幽地道:“慧兒,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你想過你主動去找,將娘放在何處?那不是打孃的臉嗎?”
楚慧兒聽到這,不懂地抬頭看著楚悅兒,小臉上還掛著淚珠。
“他偷拿地契跑了的時候,可想過娘?如果他想過,就不會將娘和咱們扔在那裡挨打受罵,他明明知道大奶奶是啥樣的脾氣,本就惦記外祖父家的小院,不斷地找孃的錯呢,他還將田地賣了,這不是火上澆油嗎?”楚悅兒眼淚也滴答滴答地落下,砸在炕上猶如砸在楚慧兒的心,她爬過去。趴在大姐的懷裡低聲哭涕起來。
楚悅兒擦了擦眼淚道:“他不顧娘和咱們的死活走了,可是。他還在外面娶個女人,這女人不是妾而是平妻。啥叫平妻,那就是跟娘一樣是他的妻子,地位一樣稱呼一樣,你想,這不是打孃的臉,給娘屈辱嗎?他可曾想過娘,可曾想過咱們,假如娘沒有跟他和離,咱們就要管那個女人叫二孃。那個女人有錢有勢,在家裡定會比大奶奶還霸道狠毒,孃的性子又是那樣的老實溫婉,你想,娘會有活路嗎?假如娘不在了,咱們還不知怎麼被那女人糟踐呢。”
“爹會看著不管嗎?”楚慧兒還在掙扎,喃喃地問。
林朝陽本不好插言,他的角色在這件事上比較尷尬,可是。見楚慧兒依然執迷不悟,也顧不得許多,開口道:“我們被大伯孃打的時候,原以為大伯會管。可是,一次次的捱打一次次的捱餓,我才明白。他是不會管的,因為他向著大伯孃。跟大伯孃一樣,想在我們身上榨取更多的銀子。慧兒,你想想,你與那個女人,在你爹心裡誰重要。”
楚慧兒依然沒有抬頭,沉默一會悶悶地道:“她重要,”這句話說出來只有三個字,卻很艱難。
“那你再想想,當那個女人打你罵你或是因為沒錢,將你賣了,你爹能攔阻嗎?”林朝陽接著下猛藥。
楚慧兒猛地抬頭,大眼裡淚水依然滑落,不敢相信楚建宗能賣掉她。
楚福兒在旁邊道:“他為了能拿到銀子,將田地偷賣出去,也會為銀子將咱們賣掉的。”
林朝陽對著楚慧兒點頭,意思是會這樣。
楚慧兒怔楞半晌,才“哇…。”地大哭起來,原來的英武霸氣全都不見,六歲的小孩樣兒顯現出來。
王大山瞪著大眼不解的問:“福兒姐姐,慧兒姐姐為啥哭?沒人打她啊?”
楚福兒幫著他擦著口水道:“二姐終於想明白了,你快點長大,長大就懂。”
王大山用力點頭道:“我會吃好多好多的飯。”
我去…。。你別真的成為吃貨,或是變成個大胖子啊,楚福兒擔憂地想。
楚悅兒與林朝陽對視一眼,倆人都悄悄鬆了一口氣。
楚慧兒聽說楚建宗回來了,激動地就要去北楚家,多虧韓黑牛手疾地攔阻,否則還不知被北楚家那群人怎麼笑話呢。
這邊剛將楚慧兒說服,北楚家那邊卻鬧騰開了。
因為,楚建宗震驚過後就是震怒。
震驚的是,自己不在的情況下,竟然與方氏和離,震怒的是,那個方氏不等自己回來,竟然快速嫁人,尤其是還嫁給個只比黃麗娟叔叔低半級的武將。
這讓他情以何堪。
他衣錦還鄉的得意蕩然無存,他左擁右抱的齊人之福瞬間破滅,他想好怎麼哄勸方氏想好怎麼擺平方鵬程的辦法,竟然全無用武之地,更可氣的是,方氏竟然將三個女兒也都帶走了,那可是自己的骨肉,憑什麼認別人做爹?
他剛剛進院還忐忑,不是怕見爹孃,只要自己還能拿出銀子,爹孃那關就很好過。
他怕見方氏,倆人是從小夫妻,快十年的相處,彼此都很瞭解脾氣秉性,方氏別看外表柔弱溫婉,但是骨子裡卻很堅韌,否則,娘也不會總罵她犟眼子玩意。
偷賣田地出去闖蕩,這點容易讓方氏原諒,畢竟是為了出去拼搏,想著讓她們娘幾個過上好日子為初衷。
可是,自己娶黃麗娟為平妻,在她心裡就不會原諒,自己一路都在想她對於這件事的反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