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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誰讓你倒黴撞上了?”

長樂侯王鑾輕輕嘆一口氣,“這下還不知見了景暄如何分辨。”

“他?他現在是有妻萬事足。旁的才不過問呢!”景昕的嘴角勾出一抹冷嘲,隨即想到王鑾跟景暄十分交好,便不再多提,只說那俞家人沒有半點帝師的風采,據他所知,俞清瑤年幼時候在本家就受夠了欺辱,恐怕現在心理還無法排解。俞錦哲被抓,說不定是最高興的那個人呢!

“即便如此……”王鑾的腦中已經勾勒不出俞清瑤的模樣了,搖搖頭,“就怕會害得俞學士顏面盡失。”

“嘿!他的府邸跑出來的人,你以為呢!”

景昕不以為然,心說駙馬府從沒聽說門禁不嚴,怎麼可能讓一個半瘋的夫人隨隨便便出入?拍拍王鑾的肩膀,

“你且別多想,仔細看後面的吧!我估摸著,有好戲看了!”

……

景昕的猜測沒有錯。

俞錦哲大呼小叫的,在宴會上被抓走,罪名是“寵妾滅妻”——說起來是可大可小的,誰讓安氏是官家之女,還口口聲聲說俞錦哲串通婆婆錢氏要謀害她的性命!當一個女人拋下所有,連同自尊和矜持。狠了心要報復什麼人的話,那種仇恨的的確可以爆發巨大的能量。安氏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只要能把俞錦哲和小賤人彩蝶,以及婆婆錢氏拉下水!

而從沒見過這種陣仗的俞錦哲。當場就失態了,哭著滾著去求俞錦熙,奈何俞錦熙早早的躲開了。不得已又去求景暄,求他看在親戚的份上幫他一把,景暄畢竟是長公主的外孫啊,說不定能幫忙擺脫官司呢?

景暄嘆息,說自己會盡力而為——若沒有錢氏在後宅醒來。立時逼著俞清瑤去救人,不答應就拿著剪刀要死要活的話,他真的會出力的。誰讓錢氏到現在還弄不清狀況,俞清瑤已經是出嫁女,幫扶孃家是她心善願意,不幫?誰又能奈她何?錢氏聰明點就應該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軟語哀求,說不定能感動人。她自己把後路斷絕了。

俞清瑤聽說安氏的遭遇。想到當初那個略帶清高,卻明眸善睞、笑若春風的嬸孃,竟然被人逼瘋——情不自禁想到了自己。她何嘗不是被錢氏所作所為傷透心的人?前世。錢氏與婷瑤串通好了,不僅把一門不錯的親事搶走,還把她最後的積蓄也強奪而去!倘或錢氏不是隨後就發病急急走了,她知道了真相,如何面對殘忍的現實!

不也得生生被逼瘋?

這樣想著,心真的冷酷起來,一點插手的想法都沒了。

且看看吧!

就讓律法來判定他們的罪孽。

不過俞清瑤沒有想到,事情急轉直下,最後演變到無法收場的程度。

京城權貴人家極多,哪一家沒有一二不好開口的難堪事。比如寵妾滅妻。只要別做得太過分,御使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畢竟家務事便是女方也不願意多提。可俞錦哲太蠢笨了,不待大刑,只把枷鎖套到他頭上就慌了,拼命的叫罵“安氏不守婦道”。證據?證據就是私自出府!駙馬府門禁多麼嚴,她能逃跑出來,肯定是私會情夫!

這個理由當然是站不住腳。大堂審問,安氏的面剛剛一露,俞錦哲就跟瘋了似地辱罵,“賤婦,我一定要休了你!一定要休了你!”安氏這會子福至心靈,不吵不鬧,只是一味垂頭哭泣。

俞錦哲不知道示弱的女人才難對付呢,更加不知其他人見到安氏明明是官家小姐,卻穿得跟僕婦似地,面色枯黃、神情憔悴,先多了幾分同情之心,還一個勁的叫罵,“說,跟你私會的情夫是誰?你當老子死了嗎?”

他的張狂,令人生厭。

不久,經過駙馬的同意,把正在駙馬府的小妾彩蝶帶過來,一個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卻穿得跟老媽子似地,另一個是出身卑微的小妾,穿金戴銀。這個還用多說嗎?

因安氏還控告俞錦哲謀害她性命,並沒有立刻審判。三人都被壓了下去。

且說彩蝶不過是個婢女出身,聽牢頭說寵妾滅妻是以下犯上的大罪,旁的不論,她不死也要脫層皮。更悲慘的是被官府發賣,說不定也去北疆那種不毛之地,一輩子也回不來了。這可怎麼辦!苦苦哀求後,那牢頭大約不忍了,嘟囔著長得如花似玉的大閨女幹嘛做妾?不如趁機脫身出來,找個本份男人嫁了。彩蝶是尋到救命稻草了,人家說什麼就信什麼——實在是俞錦哲自身難保,怎麼保護得了她?至於兒子,才幾歲大,什麼都不知道,也救不了她。她再捨不得兒子,也不想被大庭廣眾之下屁股開花,落得殘疾或者被生生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