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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難辦。當初杜、春都是有靠山的,不用她操一點心,而馬、梁則出身卑微……怕是找不到什麼貼心人。萬一有個不測,她是不是該幫忙?

不行!

已經分了家的兄弟妻子,憑什麼插手弟弟房裡的事?俞清瑤很清醒的認識自己身份,想了想,這件事告訴齊景昕吧,他的孩子他不管,誰管?

大廳內。擺滿了皇帝賞賜的金銀珠寶。雖然這些不值得什麼,跟救駕的功勳完全不值一提,可難得的是臉面!代表這齊國公府極受皇帝重視。

齊國公端坐主位,目光的深沉與金銀純碎的誘人光芒成了鮮明對比。他看著次子俊美的面上寫滿了意氣風發。彷彿天地間再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攔他的鋒芒!那隱藏在表皮下的勃勃野心,跟脈動一樣,藏也藏不住了。

似乎,從正式被冊封為世子起,景昕就不再是從前的景昕了。這樣也好,這個兒子,是他親手調、教出來的。性格酷似極了他。若成了個廢物,才讓人灰心吧。

齊國公不知道其他的父親,遇到兒子反目成仇是怎麼做的。他只知道,景昕的野心,越來越膨脹,而自己不僅不能阻止,還要時不時的刺激一二,引導他向著未來更廣闊的天地進取飛翔;至於越來越弱勢的景暄。暗地裡的幫忙都要減少了……

他是不是坐視兩個兒子自相殘殺?若真有那一天,景暄、景昕兄弟鬩牆,拼個你死我活。他的罪孽永遠無法洗清了。

但,他別無選擇。

這是一個遊戲,高高在上的皇帝是幕後的下棋之人,所有人,都要按照皇帝指定的遊戲規則來,不能違抗——如果他違反了,那下場就是兩個兒子一個都保不住!

他會同時失去景暄、景昕。這個代價,是無法承受的。

“爹,你看啊!”

景昕興致勃勃的拂過各色上造的綾羅綢緞,玩味的擺弄那些珍貴的古董和字畫。這是他第一次得到皇帝的賞賜。新鮮感、榮譽感,一時半會的散不掉,然而他的心思終究不在這些俗物上,啪的一聲把紅木箱子合上了,坐在箱子上,年輕的面龐飛揚的神態。雙眸閃爍著熠熠的光芒,

“西山之行,收穫太大了。這幾日估計有的忙了!我已囑咐下面人不準亂說,李大學士府上還在辦喪事,頭七肯定要去的,我們府上得了聖眷,總不好敲鑼打鼓,滿世界囔囔去。”

“嗯,長大了。”

“呵呵,爹,瞧您說的,我要還一團孩子氣,也枉費您這些年的心思了。”說著,他想到了什麼似地,俊眉一挑,開了箱子,命人挑了兩匹織金的花樣,給俞清瑤送去,“與大夫人道:勞煩她辛苦打理家事了。”

不多時,俞清瑤命人從後宅裡帶話出來:“大夫人謝世子爺的禮,有一句要緊的話,馬、梁二位侍妾已經有了身孕,按先頭的例建了小廚房,只不知道如何安排侍候的人手。侯府那邊,手腳麻利又心思細緻的都去了皇莊,餘下都是粗使的。只好請世子爺自己拿主意了。”

兩個出身低賤的女人而已,齊景昕壓根沒放在心上。他之所以故意在新婚期納進門,純碎是給東茗添堵。懷孕?能生就生,不能生也無所謂。

“呵呵,再去傳話,說‘內宅事情盡數託給嫂子了,嫂子做事,再沒有不放心的。煩請嫂子再撥空安排兩個新人’。”

內宅裡俞清瑤聽說,一盞茶砰的放在茶几上!她明白了,什麼“再沒有不放心的”,景昕壓根不在乎馬、梁的身孕!他的心思,都在御林軍副指揮使田芳送的兩個美女身上了吧?

無恥!

想要丟下不管,可畢竟是條人命;但又不能管的過多,引人閒話。想來想去,便讓人把杜姨娘、春姨娘請來,敞開天窗說亮話,每位姨娘選擇看管一個。

一來,她們曾經懷過身孕,知道如何照顧孕婦,如何避諱對孕婦不利的東西;再者馬、梁也是伺候景昕的,將來剩下一兒半女的,都是一家子姐妹了,真出了事情,也避不開;第三,她信不過其他人,只能選擇這種方式,讓她們互相忌憚。

主意很好,可惜,春姨娘第一個嚷嚷不願意!

“妾身還有大公子要帶呢!哪有功夫照顧一個賤婢!”

馬、梁二人聽了,敢怒不敢言。

俞清瑤也不理會,“就這麼定了!”

“不行!我不答應!”

春姨娘使勁推著杜芳華,“你是死人啊,說句話!我們天天帶孩子多累,哪有功夫照管其他人?”

杜芳華看著神情淡漠的俞清瑤,只覺得當初那個纖細敏感、良善清新的清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