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厲害的高手藏在其中!
這個訊息,嚇得杜芳華手腳痠軟,一疊聲問,“爺呢?爺怎麼樣?”
“回姨娘的話,爺沒事。。據說陛下遇刺時,爺正好也在。身手利落的擊退了受傷的賊人,護駕有功。”
“太好了!”杜芳華一顆心穩穩的放到肚子裡。齊景昕的本事,她從不懷疑。可隨即皺起眉,“既然立下大功,怎麼不早稟告?支支吾吾作甚!”
“陛下論功行賞……賞賜黃金千兩,知道爺已經有子嗣,便封了大公子為鄉男。”
一個才一歲多大的嬰孩,就封了爵?雖然這個爵芝麻大,徒有個俸祿而已,也不能傳給後代。可憑什麼啊!憑什麼春姨娘那個賤貨生的兒子就能封爵?她的女兒什麼都沒有……
“姨娘可千萬不能犯糊塗!忍一時之氣,才能籌謀百年大計。鄉男算什麼,好聽而已,其實是斷了大公子將來繼承國公的希望!”
不愧是靖陽候夫人送來的老成嬤嬤,一句話打消了杜芳華的嫉妒之心。她反應過來。緊緊抱著女兒,“是了,我心亂如麻……嬤嬤教我!”
“好姑娘,嬤嬤是看著你長大的。一家子生死榮辱都跟姑娘一體,不為姑娘籌劃,卻為誰?姑娘請放寬心,好日子都在後頭。”
“姑娘雖做了姨娘,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焉知沒有出頭之日。想想看,正院那邊的夫人壓根不得爺的喜歡。將來生下嫡子的可能微弱。即便生了……哼,也不用姑娘出手。姑娘只管做賢良人,管好自己的院子。
也不用跟其他姨娘勾心鬥角、費心爭寵。她們都是出身卑微的賤民,男人啊,或者貪一時美色,可哪有美色能迷惑一生的?老奴這些日子冷眼看著,國公府,缺的不是男孫。而是當家夫人!”
“啊?”杜芳華眼睛亮了;“嬤嬤的意思是?”
“管家大權!”
一句話提醒了杜芳華。
可不是麼!東茗公主性子倔犟,跟景昕毫無情分,加上外國人的身份。想要融入大週上流圈子,難!這正室徒有其名而已。而國公爺,在長公主活著的時候,甭想續絃再娶了,偌大的國公府,居然要已經分家的安樂侯夫人出面打理!
俞清瑤憑什麼能插手國公府、長公主府的事情?不就是因為她深受信任嗎?
一瞬間,杜芳華已經想好了未來的該走的路——走賢德路線。她本出身高貴,如何管家,如何應酬,都是熟悉的。只要……景昕肯信任她、倚重她!
景昕憑什麼信任倚重她?因為她貼心、溫柔、善解人意、善良大方……比起那些膚淺的後宅的女人。她的優勢十分明顯,有春姨娘在前,她的賢良很容易表現。
馬、梁二女不是懷孕了?她要幫忙保胎!最好生下男孩才好呢!讓沉不住氣的春姨娘在暗地裡咬碎的銀牙,最好攛掇徐氏出頭,合謀謀害!
深深吸了一口氣,杜芳華的臉上露出從容的微笑。此時的她。已經完全蛻變了,再不是當初那個被父母疼寵的嫡女,有了一絲被前世俞清瑤仰望的影子。
逆境,才是逼人成長的最佳途徑。
……
這一趟西山之行,可謂刀光劍影,驚險重重。不說皇帝憤怒的下令回京,徹查虎賁衛,引起朝中的各大勢力震盪,趁機排除異己,只說俞清瑤回了“姚宅”,偷偷到隔壁李馨家裡換了衣裳,等待坐著馬車過來拜訪替身玲瓏。完成了身份轉變,她這才光明正大的先回安樂候府,問了下不在時出了什麼緊要事,處理完畢後,去了東府。
東府一如往常,表面的平靜掩蓋著暗地裡的波濤洶湧。紛雜的事務處理完了,馬、梁二女羞答答的過來請安,身後跟著小心翼翼的丫鬟。
“幾個月了?”
“回大夫人的話,太醫診脈過了,說是有兩個多月了。”
俞清瑤頓感荒謬。不是為大夫人的稱呼,而是兩個丫鬟,還沒抬姨娘呢,就請太醫?未免太囂張了。她這廂顫顫巍巍,深恐哪裡做錯了,授人把柄;而齊景昕似乎什麼都不怕,囂張得無法無邊!
偏他的運氣好,遇到千載難逢的救駕大功,怕是能護佑他平安度過廣平晚年。為什麼他這種狂妄自私的人,前世今生都能安享富貴、位高權重?
沒天理啊!
暗自嘆了口氣,勉強打起精神,囑咐下面人好生照顧兩個孕婦,飲食上尤其注意,並按當初杜姨娘、春姨娘懷孕的規矩,都在各自的院子裡建了小廚房,撥了廚娘,個人喜歡什麼,只管做去。
就是貼身丫鬟婆婦這一塊,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