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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部分

三聲。

“我早嫁過人了,還要嫁妝作甚?且這東西,也不是什麼人都配攜帶的。趕緊還回去!”

“不!姑娘,你不答應嬤嬤,嬤嬤就不走了!”

胡嬤嬤絕望的跪下,可憐的抱著俞清瑤的雙腿,大哭道,“姑娘,你怎麼變得這麼無情?你忘了以前……”

舊日的情分翻出來說了一遍,其實有什麼用呢?俞清瑤精疲力盡,懶得動了,就由得胡嬤嬤一直抱著,痛哭流涕的說對她照顧有多精心。

等空隙時,她面無表情的問,“如果跟你回去看他一眼,之後你會不會使出所有辦法,把我留在駙馬府?”

“姑娘……”胡嬤嬤臉上掛著淚痕,“姑娘不想跟老爺一起生活嗎?他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啊!你忘了嗎,以前你很喜歡往駙馬府去……”

以前是以前,以前她也不知道父親早就懷疑她是“妖物”,一直忍著不肯說罷了!這種情況下,讓她怎麼跟俞錦熙上演“父慈女孝”?她連討好皇帝都做不到!

想畢,俞清瑤抽出腿,冷淡的轉過身,“你不想走就留下吧。”

“姑娘,你真這麼狠心嗎?”

胡嬤嬤趴在地上,嚎得如山崩地裂,眼睜睜看著俞清瑤的身影出了門檻。

到底是誰狠心呢?

等俞清瑤再回來後,胡嬤嬤自然被趕走了,兩個廚房的粗使丫鬟奉承的做好了一桌子飯菜。只是虎符那東西太特殊,竟沒有一個下人敢碰觸。而俞清瑤呢,簡直對它視而不見,默不作聲的吃了飯菜,默不作聲的睡下了。

等次日景暄過來,看到虎符目光一沉。再看床上誰得香甜的妻子,只覺得心情煩躁的要命。他沒有拿走虎符,然後一日日,虎符好像一個多餘的物件一直襬放原處。

也許,俞錦熙生命的盡頭是想補償女兒的,用虎符的控制權換取女兒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安穩無憂,可惜,俞清瑤並不領情。

是啊,用虎符換一字並肩王的正妃之位,綽綽有餘。可是,換的來算什麼呢?一想到下半輩子都要活在屈辱裡,活在俞錦熙的恩惠施捨裡,她就覺得生無可戀。

不是所有的傷害,都能用物件彌補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四一三章 有些傷害,無法彌補(下)

建元元年的七月,俞錦熙病重。經過太醫診斷,似乎到了大限之期。聽聞此訊息的京城中人,有的唾罵其不忠貳臣,是大周的罪人;有的惋惜那驚世才華,本可以為天下百姓做更多的益事;也有哀婉濁世上,再也尋不到懂得女兒心的一代詩仙了。

清晨,俞清瑤坐著一輛馬車慢的進城了。齊景暄換下錦袍,而穿著普通世子的藍衫,隨同樸素的馬車一起到了駙馬府。一路上小心照顧攙扶,生怕俞清瑤的腳下多了個石子兒,會不甚摔跤——年逾三十了,他才知道做父親是多麼擔驚受怕,既滿心甜蜜又日夜恐慌。

有的時候他做夢,都會夢到俞清瑤抱著孩子渾身是血,站在血泊裡,然後……沒有然後了,因為他早已被驚醒了。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做母親的俞清瑤因為看開了,沒有因懷孕身體不適而焦慮、氣悶、煩躁,每日該吃吃該睡睡,不關自己的事情絕不操心;倒是做父親的天天瞎想,一時怕這個,一時怕那個,鬧得自己吃不好睡不穩,短短一個月,都瘦了一大圈,臉頰都癟下去,再沒什麼貴公子的風采。

生父的彌留之際,做女兒的是一定要來。原本俞清瑤是不信胡嬤嬤嚎啕大哭,又是拉手又是拽腿的,哀兵計策用多了就沒用了,她的憐憫心自從身份從官家小姐淪落為普通民婦,就變得狹窄多了——因為,憐憫的物件只能是比自己還悽慘,而不是同情那些高高在上。享受榮華富貴的人啊!

是景暄,得到確切訊息——俞錦熙是真的不行了,妲妲公主用了北狄的秘藥才能多延一二日時間,就等著俞清瑤回去見最後一面。

最後一面。有那麼重要嗎?

俞清瑤面色平靜的上了馬車,又平靜的從馬車上下來,從容的緊了駙馬府。看到所有人面露哀色,並聲靜氣,一絲聲音都不露。大約是傷心吧!若她不是俞錦熙的女兒,若她壓根只是個外人,她也會痛哭的!

為那些絕世的詩篇,為那些膾炙人口的美妙詩詞。讀著那些詩詞,都覺得眼界大開。聯想連篇,靈魂都好似昇華一般。語言之美,能感人肺腑也能震撼人心!

偏偏,她是他的女兒!所以看到了他與眾不同的另一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