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都幹了些什麼?
面對這暗示,謝吟月神色不變。
這正是方初覺得她奇怪的地方:自殺前,她面對他也坦然,但那是她的固執和堅持在支撐她;現在,她很平靜,彷彿真的放下一切,平靜得讓他不敢相信,不得不警惕。
但他還是走上堂去,為了謝天護。
韓希夷也走上堂,二人從謝家被捋去皇商資格開始說起,證實謝家不可能與夏家官商勾結。
方瀚海眼睜睜地看著兒子又一次幫謝家。
他很想阻止方初,卻找不到理由阻止。
他再深謀遠慮,也謀不過兒子的善念。
嚴紀鵬低聲對方瀚海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方瀚海像沒聽見一樣,目光炯炯地盯著謝吟月。
再看郭家父子。
郭大全還是那副笑模樣。這是他天生的保護色。別人見他這神情,覺得他不是看堂審,而是在戲園子看戲。
郭守業面色很平靜。當年和江家退親時。還有女兒被誣陷殺了江明輝時,他對謝家人真恨不能“生啖其肉”;今日謝家父女伏法,他卻沒有露出解恨和暢快的神情,只淡淡的看著。
清啞不知大哥和爹的心思,唯恐他們怪方初去堂上作證,正要對他們解釋,卻聽沈寒冰怒道:“他這是瘋了!這不養虎為患嗎?”
一面就要去拽回方初。阻止他為謝吟月作證。
清啞忙低聲制止道:“沈三哥,別去!”
沈寒冰停住,疑惑地問道:“你也同意?”
清啞道:“當年謝家一心打壓郭家。我們還不是成長起來了。有時候,越壓制越強。就像發豆芽,越壓才越長得粗。”
沈寒冰錯愕道:“發豆芽!”
他還真不知道,“發豆芽”越壓越長得粗。
盼弟也被他特意叫出來了。聞言點頭道:“是真的。我們發豆芽都要在上面壓塊石板。才長得又白又胖。”
沈寒冰略一想,也領會過來。
他對盼弟道:“回頭你發豆芽給我看看。”
盼弟羞澀地低下頭,“嗯”了一聲。
沈寒冰看看堂上,還有些不甘心,先瞅了清啞一眼,然後故意對盼弟道:“眼下確實不該出手,時機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