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不停打顫。
胖子奇怪地摸著頭,商鋪的店員把頭探出櫃檯,“先生,您怎麼啦,需要幫助麼?”
“我以為遇到賊了,但什麼人也沒瞧見。”胖子回答。
“哦,的確沒人,錯覺吧。”店員笑著說。
他們真的看不見喬了。
在那天,喬。考利昂得到了最好的朋友,只要在影子裡,他就是無所不能的神靈。
在地下世界,一位能在影子中完全隱形的刺客,讓所有不可一世的大佬恐懼得發抖,暗影行者考利昂,是每個人無法逃避的夢魘。
安玫在發燒,兩天前收攤時淋了點小雨,讓有些透支的身體很快壞掉了。
姑娘早上吃了點藥,一直犯困,昏忽忽地處於半睡半醒中。
福蘭本來想陪她,但被姑娘拒絕了,“我吃了藥睡上個熱乎覺就沒事了,你今天不出攤,未來的連鎖餐廳就少賺兩塊磚頭啦。”
樓下似乎傳來杯子被摔碎的聲響,大概是奶奶沒拿穩吧,安玫迷迷糊糊地想,她想爬起來去收拾,但渾身沒勁。
黑傑克“汪汪”叫了幾下,然後很悲慘的悶哼了聲,“那隻笨狗,被碎片扎到腿了?”安玫掙扎著半靠在枕頭上搖晃腦袋,努力讓自己恢復清醒,準備下樓去看看。
剛坐在床邊,朝腳上套著鞋子,姑娘身體忽然僵硬了,眼皮不停地跳。
一股莫名的,心悸不停的感覺像重物般壓迫她喘不過氣來。
臥室的門關得嚴實,再也沒奇怪的響動出來,但她就是覺得,門外面正站著什麼極端危險的東西。
這種感覺,以前似乎出現過一次,對,三年前的冬季,被福蘭放鴿子的晚上。那時小酒館剛打烊,深夜下班時,被人跟蹤了一路。
但那天的驚恐感遠遠及不上現在。
安玫哭了,眼淚不停地流,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害怕,為什麼要哭,但就是制止不了,她抱著被子,顫抖得連床微微都移動了,姑娘想喊,喊奶奶的名字,呼喚小狗黑傑克,但現實的惡夢讓她的腦子和舌頭都變成了石頭。
“門外到底有什麼?奶奶在哪裡?”安玫想,她直楞楞地盯著臥室門,絲毫不敢移開目光。
視線中,門變得模糊了,透明瞭,如消失在空氣裡,是眼淚的原因嗎?但,那個擋在門前的高大人影,是誰?
復生的活屍:聖徒(74)
“福蘭,你千萬別在現在回來。”安玫絕望了,她似乎有些明白,這感覺,只有在自個生命受到危險時才會出現,提醒她小心死亡的召喚。
喬。考利昂敏銳的感官已經查探到臥室裡的情況。
他很驚訝,在資料中,獵物只是個流鶯出身的普通女人,但她似乎已經預感到了將要發生什麼。
更驚訝的事情隨後發生了。
如同烈陽下溶解的冰塊,喬仍然和陰影融合在一起,呈現虛無的半側身體,被影子抗拒了,左身的肩膀、胳膊、腿,一點點,從影子中剝離出來。無論再怎麼召喚,他也無法得到陰影的回應。
“難道?”喬很粗暴地踢開門,他猜對了,倦縮在床上的姑娘,看到陌生人闖入,發出悽慘地尖叫,眼角凝集的淚花,在因恐懼而扭曲的面孔上繪出一道道水跡,但無論怎樣,都無法掩蓋那兩隻氤氳著綠芒,幾乎看不到瞳孔的眼珠。
“新生的龍脈者!”喬想,而且還是刺客的天敵,能預感危險和探知危險來源的優秀能力。
有些看上去碌碌無為的庸人,在生死關頭能激發出隱蔽在血脈最深處的力量,但喬沒料到,這百萬分之一的機率,會在今天遇見。
刺客大師有些猶豫了。
安玫不知從哪裡得到了勇氣,把枕頭扔向殺手,連滾帶爬地朝樓下逃去,喬本能地伸出手,只需要兩根手指就能捏斷對方的喉管,在快碰到姑娘時,他停止了動作。
一樓的小客廳亂七八糟,奶奶仰面倒在一大灘血泊中,黑傑克被廚房的菜刀釘在牆上,沒死透,尾巴還在微微直抖,安玫撲倒在奶奶身上,狂亂地喊著。
兇手一步步跟隨在後面,走下樓梯,用很好奇地眼神打量著歇斯底里的女人。
“是安玫小姐麼?出事了?我進來了。”艾爾。杜納聞抱著一束嬌豔的薔薇,穿著體面光鮮,他還沒放棄,尋思幾個月來的艱苦,應該讓姑娘失去了驕傲的幼稚想法。
而在屋外聽到的尖叫,更讓他覺得是個大好機會。也許正在和福蘭吵架,捱了那該死傢伙的打?
一位是有錢的,如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