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被江勇撞著了,把那個野男人和那騷貨打個臭死,說不定呀,這一對姦夫淫婦就起了殺心。”
陸傑寫不下去了,停住筆,丁一鳴朝他眨眨眼,他只得苦笑。
張德常卻眼睛眨都沒眨,繼續問:“其他的呢?”
“沒了。”吳扣扣說完就站起身,將柚子朝空中拋了一拋,抬手接住,“還有事不?”
張德常站起身來:“那就這樣吧,有什麼你想起來的,就跟我們聯絡。”一邊說著,將菸頭彈了一彈,帶頭朝外走去。一出客廳,庭院裡的涼風撲面而來,熊天平長長吸了口氣,陸傑也情不自禁地鬆了鬆衣領。丁一鳴還在偷偷地笑,低聲問陸傑:“她那段話你怎麼記錄的?”
熊天平扭頭問張德常:“張局長,這女人話雖然髒,不過倒也提供了一點情況呢。”
張德常拉開車門上車,從鼻子裡噴著煙“哼”了一聲:“那你去調查江勇那小媳婦?”
熊天平忙說:“我聽您安排。”
張德常坐進車裡,對丁一鳴說:“先去局裡。”一直到車進了公安大院,張德常才從沉思裡驚醒了似的,對熊天平道:“你去找江勇那媳婦兒問問情況吧。我回家去拿條香菸來。”熊天平說:“辦公室裡不是還有嗎?”
張德常擺擺手:“那招待市領導的中華煙,忒淡,抽著都要打瞌睡了,我還是抽自己的,不然這夜我熬不下去。”
張德常胳膊底下夾著條煙,一隻手提著自己的茶杯,另一隻手上還夾著半支菸,噴雲吐霧地走進了大樓走廊。還沒進會議室,就聽到裡面馬春山激動的聲音:“這麼快就有突破啊?熊隊長,你真不愧是白綿神探呀!這才幾個小時!福爾摩斯也沒你這個水平!”
張德常用腳尖兒將掩著的門推開一條縫,一邊側著身體擠進去,一邊笑呵呵地問:“突破啦?看來我還得再回去。”
熊天平滿臉的興奮紅暈還沒來得及消退,趕緊過來給張德常拉門:“別聽他們胡說,哪有那麼快呀,你怎麼能回去,你回去我們怎麼開展工作?”
“我回去拿了條煙就突破了,”張德常將煙丟在桌上,“我回去再拿一條,估計犯人就歸案了。呵呵,來,誰要來一支,長長勁兒,保管吸上一口,就跟在你耳朵邊上放了一炮似的。”他坐回自己的座位,那個座位頓時又淹沒在霧山雲海裡,煙霧裡冒出一句:“怎麼不說了?突破到哪兒了?”
陸傑控制不住激動,趕緊向張德常彙報:“張局長,真有突破了。李三愛說出了一個十分重要的情況。”
“李三愛?”張德常抬起他沒精打采的耷拉眼皮兒,閃了熊天平一眼。
“江勇他媳婦兒。”
“噢?你們怎麼盤問她的?”張德常淡淡地問。
熊天平咳了一聲,陸傑卻已經滔滔不絕地表起功來:“還真沒少花心思盤問她呢,熊隊長問話技巧太厲害了,先是東問西問把她問暈了,後來她就光哭,什麼話都不講了,熊隊長就和我合計,嚇她一下,熊隊長就進去,假裝打電話,喊來車準備把她送看守所,然後我這裡拿了個手銬進去就銬她,說你這個事大了,態度又不老實,先關起來再說。她馬上就,就,徹底……”
風騷(3)
張德常聽得頻頻點頭:“徹底招出什麼來了?”
陸傑眉飛色舞地拿筆錄紙給張德常看:“還真是個重要線索呢!就是吳扣扣說的她有個野男人,叫趙根林,一個星期前曾經找過她一次。”
“噢?”
“不止找了她一次這麼簡單,這個趙根林跟她說的話很有推敲,說‘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見你了,以後你自己要保重。’”
張德常身體一欠,一張焦黃的臉從煙霧中冒出來,馬春山第一次看到那臉上有了興奮之色:“派人去查趙根林沒?”
實話(1)
趙根林顯然做了一些準備,洞裡有一些礦泉水、節能燈還有電池。左昀翻弄著一本《黃金時代》,扉頁上寫著:2000年9月,趙根林於白綿。她輕輕嘆了口氣,又把書合上了:“我也有一本呢。”
趙根林嘿嘿笑笑:“我看不了什麼的,主要就看色情描寫。”
賀小英也笑了,馬上伸手把書接過去,左昀既沒笑也沒生氣,垂下眼簾,幽暗的燈光在她眼窩裡投下兩彎黑暈:“這麼說,你就為那個女孩子才去殺江勇?”
“不是。”趙根林簡潔地說,“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活膩味了。”
左昀想生氣,卻又似乎想清楚了對方現在的處境,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