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分,經過多年嚴格的軍事化訓練,是精英中的精英,而且對卡埃爾迪夫如同對待君主般忠誠,因此,對晏子殊的安全也格外上心。
若有任何突發狀況,他們會毫不猶豫地為晏子殊擋子彈,但是,晏子殊並不喜歡這樣的保護,若有危險他自己也能應付,不需要別人來做肉盾。
可是在安全問題上,他一直拗不過卡埃爾迪夫,也清楚認識到,卡埃爾迪夫身分的特殊,如果自己硬要獨來獨往,反而給卡埃爾迪夫增添了麻煩。王室有王室的禮儀和規矩,更何況卡埃爾迪夫還是黑手黨教父!
幾次爭執之後,晏子殊放棄了,至少在工作時,卡埃爾迪夫沒有干涉他。
輕嘆一口氣,晏子殊轉頭望向接待廳的另一頭休息區,卡埃爾迪夫似乎是遇到了熟人,在和一個富商模樣的古巴男人說話,不知道要談多久。
站在大廳裡等他,實在引人側目,頻頻投射到身上的目光,充滿好奇,晏子殊有些不耐煩,說道,「我不等了,先上樓去。」
「是,晏先生。」
保鏢點頭,就領著晏子殊走向大廳左側的電梯,可以稱之為古董的絞盤式升降機,鋼纜緩緩下降,用了五分鐘的時間,才從二十層降到一樓,電梯門一開啟,晏子殊就走了進去,兩名保鏢跟隨其後,並替他按下樓層按鈕。
據說多國元首們曾經下榻的總統套房,就在該飯店的頂層。
「你們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著。」走進套房的起居室之後,晏子殊就下逐客令,他想好好喘上一口氣,而不是被人緊緊盯著。
「好的,晏先生。」保鏢毫無異議,也沒有任何不愉快的表情,鞠躬後走出門去,禮貌地帶上門。
整個頂層都被卡埃爾迪夫包下,保鏢守住了所有的出入口,所以套房是十分安全的,沒有保鏢看守也沒關係。
晏子殊快速環視著房間,拋光的柚木地板,淺黃色的牆壁,厚重的西班牙傢俱,透露出奢靡的味道,桌腿是鍍金的。面向窗戶的牆上掛著四幅海景照片,勾勒出美輪美奐的海濱風光。
牆角豎著一人高的石膏雕塑,起居室有酒吧、會議桌。臥室裡則擺著一張國王尺寸的古董大床,綠色花紋的毛毯,摺疊成天鵝的形狀。
晏子殊徑直穿過臥室,走進浴室。浴室空間也非常寬敞,鋪著黃色大理石地板,一道磨砂玻璃門,將浴室分隔成了淋浴間和下沉式按摩浴缸兩個部分,晏子殊先是拆下額頭上的繃帶,然後脫下衣服,邁進淋浴間。
擰開黃銅熱水閥門,湍急的水柱傾洩而下,浴室裡很快瀰漫起白茫茫的霧氣,水珠不斷順著晏子殊的臉淌下來,視野完全模糊。
唰唰的水流聲,就像晏子殊此刻的心跳,急驟而強勁,他為什麼要問卡埃爾迪夫那種問題呢?明明自己……就是不肯放手的那一個。
不願為了卡埃爾迪夫放棄工作,從不理會他的警告,凡事自己作主,既然他根本沒想過要放棄工作,怎麼能逼迫卡埃爾迪夫讓步?
難道就因為自己是正義的一方嗎?晏子殊把頭埋入水柱裡,讓水珠啪嗒啪嗒地打在他的頭上、肩膀上,如果真能做到大公無私……他就不會想要保護卡埃爾迪夫了。
深深地嘆了口氣,晏子殊關掉熱水閥,漆黑的長髮完全溼透了,在燈光下流曳著微光,肌肉緊實的脊背淌著剔透的水珠,堅實的,富有彈性的臀丘,以及頎長有力的雙腿,就像米開朗基羅的雕塑一樣性感。
注意到強烈的視線,晏子殊猛地回頭,發現卡埃爾迪夫就倚靠在磨砂玻璃門邊,手臂環抱在胸前,不知道看了多久?
心臟狠狠咯?了一下,躍動得越發強烈了,臉頰像是一團火在燃燒,迅速染上緋紅,晏子殊嘴巴微張,卻說不出完整的話,「你怎麼……不、不是在忙嗎?」
卡埃爾迪夫走了進來,沒有一絲猶豫,也不顧自己穿著衣服,扣起晏子殊的下巴就緊密地吻住他。
「唔……!」
秀美的手指柔和地插入溼透的長髮,撫摸著晏子殊的頭部,親吻卻是濃烈而淫靡的,卡埃爾迪夫舔著他的舌尖激烈地滑動,深入內部逗弄著發燙的舌根,又變換角度,深深地吸吮晏子殊的舌頭,碾壓著他的唇瓣。
晏子殊吸不到空氣,呻吟著往後退了一步,卡埃爾迪夫的手指卻緊緊扣住他的頸項,順勢把他壓到牆上。
又深又狠的吻,難分難捨,大有就此發展成上床的架式,晏子殊緊抓著卡埃爾迪夫的背部,一邊壓制著缺氧和心頭的悸動掀起的暈眩感,一邊努力想把他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