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上去的呢?”
“很簡單。那天晚上他們把分成小包的字據用火漆封口的時候,約納斯·奧德克叫麥克法蘭用大拇指在其中的一個封套上的熱火漆上按一下使它粘牢。這個年輕人很快而且很自然地這樣做了,我相信連他自己也忘了這件事。很可能這是碰巧發生的事,奧德克本人當時並沒有想要利用它。後來他在密室裡盤算這件案子的時候,忽然想到他可以利用這個指印製造一個可以證明麥克法蘭有罪的確證。他只要從那個火漆印上取個蠟模,用針刺出足夠的血塗在模子上面,然後夜裡親自或者叫女管家把印按在牆上就行了。這是天下最簡單的事情。如把他帶進密室的那些檔案檢查一遍,你準能找到那個有指紋的火漆印,這我可以打賭。”
“妙極了!”雷斯垂德說,“妙極了!經你這樣一講,一切都清清楚楚了。但是,福爾摩斯先生,這個大片局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我看見這位態度傲慢的偵探忽然變得象個小孩在問他老師問題一樣,真是有趣。
“這個我認為不難解釋。正在樓下等著的這位紳士是個很狡猾、惡毒、記仇的人。你知道麥克法蘭的母親從前拒絕過他的求婚嗎?你不知道?我早對你說過應該先去布萊克希斯,然後去諾伍德。後來,這種感情上的傷害在他的邪惡詭詐的心裡產生了怨恨,他終生渴望報復,但沒有找到機會。最近一兩年裡,情況變得對他不利——大概是暗中從事投機生意失敗,他發現自己的處境不妙。他決心要騙其他所有的債主。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給某個柯尼利亞斯先生開出了大額支票。我猜想這個人就是他自己,用了另一個名字。我還沒有追查過這些支票,但是我相信這些支票全都用那個名字存進了外地一個小鎮的銀行,奧德克時常去那個小鎮過一種雙重人格的生活。他打算將來改名換姓,把這筆錢取出來,然後去別的地方重新開始一切。”
“嗯,完全可能。”
“在他想來,假如他能做出這樣一個假象,就是他被舊情人的獨子謀殺了,他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