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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準備好了。”

雷斯垂德的臉已經開始變紅。他生氣了。

“我不明白你是否在跟我們開玩笑,歇洛克·福爾摩斯先生,”他說,“如果你知道些什麼,你滿可以講出來,用不著做這種毫無意義的舉動。”

“我向你保證,我的好雷斯垂德,我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有完全理由的。你可能記得幾小時以前你好象是佔了上風的時候,你跟我開了點玩笑,那末現在你就別不讓我來點排場呀。華生,你先開窗戶,然後劃根火柴把麥秸點著,可以嗎?”

我照他的話做了。燒著的幹麥秸噼啪作響,冒出了火焰,一股白煙給穿堂風吹得在走廊裡繚繞。

“現在咱們看看能不能給你找出那個證人來,雷斯垂德。請各位跟我一起喊'著火了'好嗎?來吧,一,二,三——”

“著火啦!”我們都高聲叫喊。

“謝謝。請你們再來一下。”

“著火啦!”

“先生們,還要來一次,一起喊。”

“著火啦!”這一聲大概全諾伍德都聽到了。

喊聲剛落,就發生了驚人的事情。在走廊盡頭的那堵看起來是完整的牆上,突然開啟了一扇門,一個矮小、乾瘦的人從門裡衝出來,象是一隻兔子從它的地洞裡蹦了出來似的。

“好極了!”福爾摩斯沉著地說,“華生,往麥秸上澆一桶水。這就行啦!雷斯垂德,請允許我給你介紹。這就是你們的那個失蹤的主要證人約納斯·奧德克先生。”

雷斯垂德十分吃驚地望著這個陌生人。走廊的亮光晃得他不停地眨眼。他盯著看看我們,又看看仍在冒煙的火堆。那是一張可憎的臉:狡詐,邪惡,兇狠,長著兩隻多疑的、淺灰色的眼睛。

“這是怎麼回事?”雷斯垂德終於說話了,“你這些時候在幹什麼?”

奧德克看見這個偵探發怒的樣子害怕了,不自然地笑了一聲。

“我又沒害人。”

“沒害人嗎?你想盡了辦法要把一個無辜者送上絞架。要不是有這位先生的話,說不定你就幹成了。”

這個壞傢伙開始抽噎起來。

“說實話,先生,我只是開了個玩笑。”

“啊!這是玩笑嗎?我包你笑不出來。把他帶下去,留在起居室裡等我來。”

三個警士把奧德克帶走後,雷斯垂德接著說:“福爾摩斯先生,剛才當著警士面前我不便說,但是在華生醫生面前,我不怕承認這是你做得最出色的一件事,雖然我想不出來你是怎樣做的。你救了一個無辜者的性命,並且避免了一場會毀掉我在警界聲譽的醜聞。”

福爾摩斯微笑著拍了拍雷斯垂德的肩膀。

“不但無損於你的聲譽,我的好先生,你反而會看到你的名聲大增呢。只要把你寫的報告稍加改動,他們就覺得要想矇騙雷斯垂德巡官的眼睛有多麼難哪。”

“那你不希望報告中有你的名字?”

“一點也不。工作就是獎賞。等將來我允許這位熱心的歷史學家再拿起筆的時候,或許我也會受到稱讚——嗯,華生?好吧,現在讓咱們看看這隻耗子隱藏的地方。”

離這條過道的盡頭六英尺的地方,曾經用抹過灰的板條隔出來一小間,隔牆上巧妙地安裝了一扇暗門。小間全靠屋簷縫隙中透過來一點光照明,裡面有幾件傢俱,還存了食物和水,同一些書、報紙放在一起。

在我們往外走的時候,福爾摩斯說:“這是建築師的有利條件。他能給自己準備一間密室而不需要任何幫手——當然,他那個女管家除外。我應該馬上把她也放進你的獵囊。”

“我接受你的意見。可是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福爾摩斯先生?”

“我先斷定他就藏在屋裡。當我第一次走過這條走廊的時候,發現它比樓下那條同樣的走廊短了六英尺,這一來他藏的地方就十分清楚了。我也料到他沒有勇氣能在火警面前待著不動。當然,我們也可以進去把他抓住,但是我覺得逼他出來更有趣。再說,雷斯垂德,上午你戲弄了我,也該我來迷惑你一下作為回敬了。”

“嗯,先生,你的確向我報復了。但是你究竟是怎麼知道他藏在屋裡的呢?”

“那個拇指印,雷斯垂德。你當時說它是決定性的。在完全不同的意義上,它真是決定性的。我知道前天那裡並沒有這個指印。我對細節非常注意,這一點你也許知道;而且那天我檢查過大廳,牆上確實什麼也沒有。因此,指印是後來在夜裡按上去的。”

“但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