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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是在挨著地板的那一面。”

“這當然證明筆記本是在謀殺以後掉的。”

“福爾摩斯先生,正是這樣,我理解這一點。我猜想是殺人犯在匆忙逃跑時掉的,就掉在門的旁邊。”

“我想這些證券裡沒有一份是死者的財產,對嗎?”

“沒有,先生。”

“你有沒有依據可以認為這是搶劫殺人案呢?”

“沒有,先生。象是沒有動過什麼東西。”

“啊,這是件很有意思的案子,那兒有一把刀,是嗎?”

“有一把帶鞘的刀,刀還在刀鞘裡,擺在死者的腳旁。加里太太證明那是她丈夫的東西。”

福爾摩斯沉思了一會兒。

他終於開口說:“我想我必須親自去檢查一下。”

斯坦萊·霍普金高興地喊出聲來。

“謝謝您,先生。這的確會減輕我心中的負擔。”

福爾摩斯對著這位警長擺擺手。

他說:“一週以前這本來是件容易的工作。現在去,可能還不會完全無補於事。華生,如果你能騰出時間,我很高興你同我一起去。霍普金,請你叫一輛四輪馬車,我們過一刻鐘就出發到弗里斯特住宅區。”

在路旁的一個小驛站我們下了馬車,匆忙穿過一片廣闊森林的遺址。這片森林有幾英里長,是阻擋了薩克遜侵略者有六十年之久的大森林——不可入侵的〃森林地帶〃,英國的堡壘——的一部分。森林的大部分已經砍伐,因為這裡是英國第一個鋼鐵廠的廠址,伐樹去鍊鐵。現在鋼鐵廠已經移到北部的礦產豐富的地區,只有這些荒涼的小樹林和坑窪不平的地面還能表明這裡有過鋼鐵廠。在一座小山綠色斜坡上的空曠處,有一所長而低的石頭房屋,從那裡延伸出一條小道彎彎曲曲地穿過田野。靠近大路有一間小屋,三面被矮樹叢圍著,屋門和一扇窗戶對著我們。這就是謀殺的現場。

斯坦萊·霍普金領著我們走進這所房子,把我們介紹給一位面容憔悴、灰色頭髮的婦女——被害人的孀婦。她的面孔削瘦,皺紋很深,眼圈發紅,眼睛的深處仍然潛藏著恐懼的目光,這說明她長年經受苦難和虐待。陪著她的是她的女兒,一個面色蒼白、頭髮金黃的姑娘。談到她父親的死,她很高興,當她說到要祝福那個把她父親戳死的人的時候,她的眼睛閃耀著反抗的光芒。黑彼得把他的家弄得很不象樣子,我們走出他家來到日光下時,有重新獲釋之感。然後我們沿著一條穿過田野的小路向前走,這條小路是死者用腳踩出來的。

這小房是間最簡單的住房,四周是木板牆,房頂也是木頭的,靠門有個窗戶,另一個窗戶在盡頭的地方。斯坦萊·霍普金從口袋裡拿出鑰匙,彎身對準鎖孔,忽然他停頓了一下,臉上顯出又驚異又全神貫注的樣子。

他說:“有人撬過鎖。”

這個事實是不容懷疑的。木活部分有刀痕,上面的油漆被颳得發白了,好象剛剛撬過門。福爾摩斯一直在檢查窗戶。

“有人還想要從窗子進去。不管他是誰,反正他失敗了,沒有進到裡面。這個人一定是個很笨的強盜。”

這位警長說:“這是件很不尋常的事情。我可以發誓,昨天晚上這裡沒有這些痕跡。”

我提醒說:“或許村子裡有些好奇的人來過。”

“多半不可能,他們沒有人敢走到這兒,更不必說闖進小屋。福爾摩斯先生,您怎樣看這件事?”

“我認為我們很幸運。”

“您的意思是說這個人還會來?”

“很有可能。他那次來的時候是沒有料到門關著。所以,他要用小折刀弄開門進來。他沒有進到屋裡。他會怎麼辦呢?”

“帶著更適用的工具第二天夜裡再來。”

“我也這樣說。我們要是不在這兒等著他,那就是我們的錯誤。讓我看看小屋的裡面的情形。”

謀殺的痕跡已經清理掉了,可是屋內的傢俱仍然象在那天夜裡那樣擺著。福爾摩斯非常專心地一件一件地檢查了兩個小時,但是他的面容表明檢查不出什麼結果來。在他耐心檢查的時候,有一次他停了一會兒。

“霍普金,你從這個架子上拿走了什麼東西沒有?”

“我什麼也沒動。”

“一定有東西被拿走了。架子的這個角落裡比別處塵土少。可能是平放著的一本書,也可能是一個小箱子。好,沒有事可做了。華生,我們在美麗的小樹林裡走走吧,享受幾小時的鳥語花香。霍普金,我們今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