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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和尚也不置可否,反問他:“你如何確定我是在救你?”

王七味道:“回憶我當時症狀,乃是足少陰腎經閉塞不通所致府證,你給我吃的素食,正是舒經活絡的方子,後來那硬木刺穿股部,放了淤血,所以慢慢就好了!”

果忍笑道:“我當時看你氣色,明白是少陰虛火,果然一接觸手臂,便探到了一個浮脈,初春時節顯現夏季脈象,而且脈中還有細突,這是毒素所致啊。”

王七味一聽,便記起乞丐那隻虎斑蜈蚣,果忍片刻啞然後道:“原來如此,這是江湖常用的法子,俗稱‘郎中吊’,每次治病給你留個根子,虎斑蜈蚣吸走淤血的同時,也放了毒素給你,所以纏綿日久,總不能好。”

王七味氣憤道:“這幫叫化子,為了騙取錢財,拿人命兒戲!”

果忍道:“凡事都有因果,過去也就罷了,他們在江湖上討生活也不易!只是……”果忍稍微停頓片刻,繼續道:“你受到驚嚇那一次,似乎有些古怪!”

“有何奇怪?”王七味忍不住問,他不知道,這隨口一問,卻引發了後面一場驚心動魄的決鬥……!

講到此處,二胖搓了搓臉道:“本姑娘餓了,小的們,搞點吃的去!”我和sheep正凝神屏氣對那個白紙臉紅燈籠正無比神往,看到二胖買起關子,急忙催促她,講完再吃飯也不遲。二胖道:“不吃飯哪有力氣,這故事後面長著呢!”

沒辦法我和sheep去尋找水源,二胖把老鐵給我們帶的肉乾、大餅收拾出來,準備做飯。我心中暗想:原來二胖的祖父也是貧下中農出身,和我還真是般配!

我和sheep取水回來,看到二胖做賢妻良母狀,正在低頭收拾柴禾,小趴蹲在背後的巨石上,像一個憂愁的詩人一樣眼光迷離,眺望蒼茫遠方。

我笑著跟sheep說:“這小傢伙還是隻性情中狗!”我們的笑容還沒有消失,就看到小趴轉過身來,很清脆“嗷”的一聲,撲向二胖的背。

小趴平時也經常和我這樣玩耍,所以我並不奇怪,但是這一次看它的樣子,似乎特別煩躁不安,動作也迅猛了很多。果然二胖尖叫一聲,被撲倒在地上,回過頭來非常憤怒地看著小趴,看到我和sheep,就指著我說:“好好教訓教訓它!嚇死我了。”

平時受到訓斥或者表揚,小趴都會露出羞赧的表情,但這一次它不理會我們,仰頭緊盯著巨石,似乎上面站了一隻極為恐怖的惡魔。

看到小趴形跡異常,我示意大家安靜,觀察片刻再說。

果然沒有多久,一陣風無緣無故掃過巨石,我們耳邊傳來縹緲的歌聲:“我有五重深深願,第一願,且圖久遠,第二願恰如雕樑雙飛燕,歲歲後,常相見,三願薄情相顧戀,第四願永不分散……”這歌聲雖遠彌清,有著說不盡的幽怨哀婉之情,我們三人站在遠處,竟然痴了一樣。

忽然小趴一聲怒吼,歌聲像被強行震斷,嘎然而止。我們三人互相對看,二胖道:“這歌聲不簡單,幾乎要令我們失去控制!”

我和sheep笑道:“別疑神疑鬼了,只不過是山妹子唱首情歌罷了,哪來那麼多精精怪怪!”

二胖搖了搖頭,問道:“那陣風你們也看到了,怎麼解釋?”我和sheep一愣,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我打圓場道:“好了,總之大家萬事小心,有什麼情況及時呼叫。”

晚上山裡起了大風,我被驚醒後往睡袋縮了縮,心中暗自抱怨二胖,非把小趴拿去取暖。正想的時候,又是一陣歌聲傳來,此時耳中灌滿呼呼的風聲,但這歌聲仍如靈蛇一般蜿蜒而來:“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幾家夫妻同羅帳?”唱到這裡有所停頓,隨後帶著哭腔拖長了聲音道:“幾家飄蕩在他鄉!”

我渾身一激靈,急忙爬出睡袋坐起,去喊二胖和sheep,這時候小趴也開始狂吠,二胖顫聲回答道:“我早都醒了,又是這個奇怪的歌聲,它到底什麼目的?”

我和sheep打起手電,三人沉默了一會,這夜半歌聲,總不能再解釋成山妹子的情歌吧。我說:“不管怎樣,現在不要驚慌,敵暗我明,唯有以靜制動。”

我們三人一狗就這樣守到天亮,卻沒有什麼異常,大家鬆了口氣,早晨收拾好了,按原計劃趕路。在路上我們分析了這詭異的歌聲,二胖認為可能是多情的山鬼,就像希臘神話的海妖一樣。

sheep譏笑她:“暫且不說世上有沒有鬼,要真是個風流山鬼,我還真願意和她交個朋友呢!也是雅事一樁。”我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