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自己又成了俘虜,為了不讓大家蒙羞,因此,我才不敢用真實的姓名回來。”
佐清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竟哭了起來。
由於戰前的日本人都以身為日本人為傲,每個人都相當有責任感,而這份責任感與榮譽心也正足以代表佐清純真的一面;只是誰也沒料到,這份純真竟間接導致犬神家接二連三發生慘案,釀成千古恨事!
“佐清,你匿名回來,真的只是因為這個理由?”
“媽,您放心吧!除此之外,我並沒有做出任何見不得人的事。”
“這樣我就放心了。對了,署長!”
“是。”
“佐清會被判有罪嗎?”
“這個……恐怕在所難免吧!”
橘署長咳了幾聲後又接著說道:
“畢竟他是事後共犯,而且還非法持有槍枝……”
“他的罪會很重嗎?”
“這……”
“應該不至於處死刑吧?”
“當然,呃……我想,法官應該會給他酌量減刑。”
松子聽後,又轉身面向珠世。
“珠世!”
“是。”
由於突然被松子這麼一叫,珠世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請你等佐清出獄好嗎?”
聞言,珠世原本蒼白的臉龐突然泛起一抹紅暈;只見她雙眸閃著光輝,語氣堅決地說:
“我會等,即使等十年、二十年……我都會等到他回來。”
“珠世,我對不起你……”
佐清雙手放在膝蓋上,低頭向珠世賠罪。
這時,金田一耕助趁機在古館律師的耳邊嘀咕一番。
古館律師一邊聽,一邊點頭,並回頭拿起身後那個大布包;大家的目光也不約面向被那個布包深深吸引著。
古館律師一開啟布包,大家就看見裡面三個長約一尺的長方形桐木盒子。
他捧著盒子,靜靜走到珠世面前;珠世則驚異地看著這些盒子,雙唇微微顫抖,好像想開口說些什麼似的。
不過古館律師仍不理會她的驚訝,只是一一開啟盒蓋,把裡面的東西分別取出來放在盒蓋上。
原來盒蓋上的東西就是犬神家的三樣傳家之寶——斧、琴、菊!
“珠世小姐!”
古館律師以十分感性的語氣說:
“根據佐兵衛先生的遺囑,這些都是屬於你的,請把它們給你的丈夫吧!”
珠世羞赧地看了大家一眼,接著便以極微弱的聲音說道:
“佐清,請你收下它們;還希望你以後能多多照顧。”
“珠世,謝謝你!”
佐清一邊說,一邊用包了繃帶的手擦拭淚水。
如此一來,佐清便順理成章成為犬神家所有事業及財產的繼承人,只可惜他今後這幾年都必須在監獄中黯然渡過。
不過鬆子仍非常滿意這樣的結局,只見她微微迷起眼睛,深吸一口氣。
然而,誰都沒有發現,現在松子所抽的香菸,並不是取自她平常使用的煙盒裡,而是從放表的那個小煙盒中拿出的煙。
“珠世!”
松子一邊吸菸,一邊喚道。
“是的。”
“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什麼事?”
松子又取出一根香菸,裝進煙管裡,然後緩緩開口:
“老實說,是小夜子的事。”
“啊!”
一聽到小夜子的名字,竹子和梅子立刻緊張地看著松子,但松子依然面無表情地說:
“小夜子不久就要生了,我想那孩子的父親應該是佐智,也就是說,那孩子是竹子、梅子的孫子和外孫。因此……”
“因此?”
“等這個孩子長大成人之後,希望你能把犬神家一半的財產分給他!”
聞言,竹子和梅子不由得十分吃驚地望著對方,而珠世則二話不說地應允了。
“阿姨,不,媽媽,我明白了,放心吧!我一定會照你的吩咐去做。”
“是嗎?非常謝謝你。佐清,你也要記住這件事。對了,古館先生,你可是這件事的見證人哩!若這孩子品性不錯的話,將來就讓他參與犬神家的事業吧!這樣多少能減輕我……我的罪、罪孽……”
“啊,糟了!”
金田一耕助一個箭步衝到松子身邊時,她手中的煙管已經掉在榻榻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