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外面也能看,費勁巴拉,倒是可以再當一個豬圈。
次日學校下午,謝荀請假,說是去鎮子買些日用品。
楚與沒搭理他,他自己走了。
等人走了,楚與歪頭看旁邊空出來的座位,撇撇嘴,真不講究,去鎮上怎麼不問問他去不去?萬一他也有想買的呢?
切,問了小爺也不跟你一起去。
下午的課時間有點漫長,楚與百無聊賴的玩著筆 ,不時歪頭看看側面謝荀的座位,買什麼東西能買一下午,肯定是裝了幾天好學生,裝不動了,跑出去玩了。
等他悱惻一下午回到家,推門進去看了一眼立刻又關上了。
退後幾步看自家泛舊的棕紅色木頭門,又看了看紅磚牆,再次推開大門進來。
昨晚簡陋的四個木柱沒了,變成了一個三面封閉,米色帷幔,頭頂玻璃的亭子。
最讓楚與大開眼界的是中間淡綠色的地版,高出地面一截,上面有個靠背沙發,旁邊一個鞦韆,沙發前面還有一個藤條墩,中間是個圓桌,四周綠植環繞,跟電視裡看見似的。
“謝荀?”楚與小聲吆喝,繞過涼亭去偏房,沒人,去了後院也沒人。
他從自己房間拎了一雙拖鞋,在涼亭前面換了,然後走進去彎腰試了試沙發,哇好軟!
他坐上去彈了彈,又躺在上面往上望了望,透過清晰的玻璃,能清楚的看見天空飄著的白雲。
沙發很大很寬,他快一米八的身高往上面一躺也一點也不顯得擁擠,他歪頭,看小桌子上還有幾塊糖,立刻伸手抓了一隻扔嘴裡。
躺了一會見人還沒回來,又起來去坐鞦韆。
這個鞦韆和他見過的也不一樣,不是那種兩頭柱子中間一個板子兩根繩子,而是地上一個圓形的鐵架,上面有個吊環,下面吊了一個橢圓形的椅子,藤條的,裡面全部圍上了墊子,看起來好像小狗窩。
楚與想了想,轉身坐了上去。
站著看起來這個圓圈看憋憋屈屈的,等人坐進去,完全就是整個身子靠在上面,要多舒服有多舒服,楚與搖了幾下,把腿也縮了進去。
他看著前面米色主色的沙發,飄逸的米色紗幔,淺綠色地板和四周翠綠的綠植,感覺特別魔幻。
周叔他家的涼亭跟這個比,就是個土老冒。
謝荀這小子也就比他大幾個月,怎麼這麼能搞東西,楚與撇撇嘴,屁.股用了用勁,鞦韆又搖了起來。
謝荀回來的時候楚與已經自己把自己搖睡著了。
他俯身看向蜷成一團的小傢伙,不自覺就彎起嘴角,然後拎著菜輕手輕腳的走向後面廚房。
楚與是被香醒的。
一股神奇的香味竄到鼻子尖,他噌的就醒了。
抬眼望去,下午還清靜的屋子裡,多了煙火氣。
楚與立刻跳下鞦韆,自己都沒察覺腳步快了幾分:“呦,謝大建築師,什麼時候回來的?”
進去看見謝荀回頭看他,立刻仰頭解釋:“放學回來見院子裡多了那個,我看鞦韆看起來不太結實,給你試試,萬一你在我家摔了碰了,還得我......”
“一會去院子裡涮鍋子。”謝荀把鍋底端出來,就著他的話問:“我摔了碰了,還得你什麼?”
鍋子?
楚與眨眨眼,都忘了自己睡在人家鞦韆裡的尷尬了,立刻跟著出去:“咱倆也能涮嗎?”
他一年也涮不上一次,記憶裡這都是大夥聚會才能吃的,他爸沒朋友,家裡親戚避他們如避瘟疫,也沒聚會。
也就周小年季東回來的時候,能去村東小火鍋吃上一回,說是小火鍋,跟麻辣燙也沒啥區別。
自己還沒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