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勢將招哥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了。“姐姐真是知情識禮的小乖乖。”
一個舉子說:“我聽說這個鄭板橋在揚州很出名,他的詩書畫名氣都不小。”
苗得福譏笑地“哼”了一下道:“什麼名氣?字畫我沒見過,詩文你們剛才也聽了,我看都是胡說,有如放屁。”
大凡怪異的人坯都一樣,取笑別人,滿足某種想為而不能為的陰暗心理,這是他們一種特殊的*。
鬨堂大笑聲中一個舉子信口開河道:“別說鄭板橋,都說李白的詩無敵吧?我看,也不過平平而已啊!”
另一個不甘示弱:“鄭板橋與三蘇比,誰高誰下?我看三蘇的詩文淺薄,還不如《三字經》!”
這幫傢伙肆意作狂。鄰座血氣方剛的板橋坐不住了,金農見他要惹事,輕聲地勸說道:“板橋,一幫文痞,下三爛,大可不必較真。”
“你以為我跟他們動拳頭?”鄭板橋笑了一下:“士可殺而不可辱。不調理他們一下,他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了。”說著就勢轉過了身子,衝著鄰桌聲色不露地說:“哎咿,各位仁兄,聽了你們的鴻論,在下甚感新鮮,討教了。”
幾個狂生愣了下,苗得福不無儒雅地拱手相問:“請,兩位不妨入夥,一同豪吹如何?”
板橋起身走了過去,道:“說起李白,三蘇,我的學資淺了些,不敢枉評。鄭板橋我尚且略知一、二,他是我的同鄉,諸位肆意笑話他,不知憑的是什麼?”
狂生們一時沒了話說。其中一個低聲地對苗得福嘀咕道:“這個鄉巴佬,出語不遜哪。”
苗得福淺淺地笑道:“憑的是什麼?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