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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靨,林中的鳥兒歡快地鳴啼著,振著羽翅在水面、在林中、在屋宇間彈飛穿梭。不多的幾隻小蓬子船在瘦西湖緩緩地划動著。一切都顯得那麼地安閒、靜謐。

揹著畫袋的板橋、黃慎踽踽而來,黃慎似乎沒有洗漱,蓬頭垢面,衣裳不整。看見梅子的那條船仍然系在那棵大柳樹下。陡然來了精神,興奮地跑去,一把抓著那根大鐵鏈生怕跑掉了一般:“這條船就是她的。”

“這回你沒看錯吧?”

“錯了,我再也不要你陪我。”

葉阿祥扛著船槳匆匆走了過來,見板橋、黃慎模樣,象似等候乘船的,便說:“兩位先生要坐船,去找別的船家吧。”說著用鑰匙開啟了鐵鏈上的鎖。

“老人家,這船是你的?”黃慎禮道。

“不是我的,我家給別人幫工。”葉阿祥回道,一面上船繫好了船槳。

黃慎道:“哦。撐船的阿雪是老人家的女兒?”

“你……認識阿雪?”葉阿祥吃驚地睜大了眼。

“哦,不認識……”板橋怕黃慎說漏了嘴,搶過話頭說,“昨天我倆問路問到了她,正巧今天乘船出門辦事……”

“真是對不住兩位,這條船停租了,你們找別的船吧。”葉阿祥多疑地看了一眼那哥倆,道歉了一下划走了船。

“都怪你,話怎麼能那麼說呢?”黃慎怪罪道。

板橋睜大了眼睛:“那我說應該怎麼說?你跟他阿雪是老相好?”

葉阿祥回頭見那兩個還沒離開,嘴裡嘟噥道,“哼,就衝你們那個樣,也瞄上了我家的阿雪,真是!算什麼呀!”

“怎麼辦?”黃慎望著遠去的的小船,沒了主意。

板橋樂了:“你真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昨天你不是跟到人家家門口了嗎?她就在那一帶,還能飛到哪去?”

黃慎嘿嘿笑了。那入痴的模樣著實可愛,莫非痴情的人犯傻的時候恐怕都是這個模樣?

板橋隨黃慎來到葉家附近,向幾個坐在門口納鞋底閒聊嗑的街坊大娘打聽道:“請問老人家,這近鄰有沒個叫阿雪的姑娘?”

一個心直口快的胖大娘地指著豆腐店的幌子道:“喏,看到豆腐店的幌子了吧?你說的那個阿雪就是那家葉老漢的幹閨女。”

“剛才葉伯還領了個郎中回去……”另一個熱心的跟後補了句。

謝過幾位熱心腸的大娘,板橋將黃慎拉到一邊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先去看了再說。”

板橋在葉家徘徊了一會,見沒人注意他,很快扒到窗戶上掏開了窗戶紙……

屋子裡,老郎中好著梅子的脈,看了下梅子的舌苔。

梅子哀求地說:“先生,我沒病,對不對?什麼藥也不用吃。”

“聽先生的。”葉阿祥寬了一口氣,一本正經地說。

老郎中推了他鼻樑上的老花鏡,診斷道:“阿祥,令愛脈相細微,舌苔泛白,乃內火攻心。因憂慮過度,大傷脾胃,所以茶飯不思,臥而難眠。我這裡給她開藥是一回事,問題在她,要是放不得心思,還是不能奏效……”

板橋興奮異常地來到黃慎身邊:“阿慎!阿慎!……”

“你怎麼阿慎阿慎地就是不說話啊?!”

“梅,梅子她就在這家!”板橋儘量壓低聲音,生怕出了什麼差錯似的。

黃慎激動的嘴裡一個勁地說著:“是嗎是嗎……現在該怎麼辦?你說呀,現在該怎麼辦?”

“你說怎麼辦,去把她認出來,帶走,帶到你的破草屋去啊!”板橋果斷地說,“我看你拍人家姑娘的肩膀一身的勁,該你拍了,你又不敢上了,怎麼回事啊!”

“你說把梅子藏在我那兒去合適嗎?”黃慎猶豫地說。

“你怎麼那麼糊塗?”板橋說,“還有什麼商量的?現在你不就勢娶了她,還等到何年何月啊?”

“板橋……她是你的……”黃慎說。

板橋笑著擂了他一下:“你少給我假正經!你以為我陪著你來找她,就是要用她來接我表妹的位置啊?你把我鄭板橋看成什麼人?!”

黃慎激動地:“板橋……”

“好了好了。”板橋開朗地說,“板橋沒有了表妹,什麼女人也就不想了。來,我教你……”說完附在黃慎的耳邊教他如何如何做,未了叮囑了一句:“記住,只要進了門,事情就成了!”

黃慎領意,湊近梅子的窗戶有意將窗戶弄響了。裡邊有人問:“誰呀?”

正在這時,挑著豆腐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