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9部分

燮,就是鄭克柔!”吳子坤上了心火:“你在什麼地方遇到了他?”

“爹爹果然認識他?”吳浩偉興奮地說,“難怪他的口氣那麼大。”

“他跟你說什麼啦?”吳子坤問。

“他跟孩兒說,他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讓他下河他不敢上山。”吳浩偉描繪地說,“爹爹,他是什麼樣的大官?他跟別人就是不一樣……”

吳浩偉沒說完,“啪”一聲臉頰上捱了重重的一巴掌。他晃了晃暈乎乎的大腦袋,大著眼迷迷糊糊地問道:“爹,我,我怎麼啦?!”

吳子坤惱羞地:“沒出息的蠢貨!好話歹話你都聽不出來?他那麼笑話你老爹,你也就傻乎乎地認了?這幅字畫是罵我們父子倆的,你也看不出來?”

“我,我以為他是便衣私訪的大官,所,所以就信了他的鬼話。”吳浩偉委屈地說,“我還以為能和大官交朋友,爹爹會說我有了出息了呢。”

吳子坤讓這個不長腦袋的傻兒子氣得有話罵不出,他在琢磨著如何出了這口氣,自語道:“他在揚州好長時間沒露面了,一定是遠遊回來了……”

“爹爹,他還跟我說……”吳浩偉欲言又止地說。

吳子坤問道:“還說什麼啦?”

“他還說見了你見了他的字,就會去找他……”吳浩偉囁嚅地說。

“當然要找他!”吳子坤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這些個狂徒,我會讓他犯到我手上的!……”

吳浩偉一驚一乍地說:“爹爹,我有主意了!”

吳子坤看了一眼吳浩偉,靜聲靜氣地說:“說說看。”

“我看到那個姓鄭的進了搖梅院,一定是找香奴的……”吳浩偉憶道。

吳子坤問道:“香奴是什麼人?”

“是……是搖梅院的看家歌伎,漂,漂亮極了。”說到香奴,吳浩偉的眼神就不對勁了。

吳子坤看出了其中的奧秘,眼一橫:“你老實給我說,你在外鬼混些什麼,怎麼得罪了鄭板橋的?”

吳浩偉嚇得“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爹爹饒命,孩兒不敢說……”

“說!”吳子坤兇狠地說。

……

這一日,板橋拉高翔來到搖梅院聽歌。十多米見方的花亭是一幢別緻的連著雕花走廊的敞亭,依水傍池,池中有參半分伍的黃鯉魚和銀白色的鯉魚,這是搖梅院的一大奇觀,它有一個雅緻的別稱,叫“金銀池”。沿池畔簇擁的各色*爭相開放,花叢裡漂浮出來的香氣,沁心宜人。給他們彈曲的就是船上相遇的香奴。板橋特意點香奴,是同情她的遭遇,還是事發之後給她壯膽,或是兩者兼而有之,只有板橋心裡有數了。高翔是個不近女色的佛家居士,他與板橋對斟互飲中,一直不敢正眼看香奴一眼。板橋一見他那模樣就想笑:“西唐兄,香奴小女與當年的梅子相差無二,色藝俱佳,且知情達禮,何以不敢正眼看她?”

高翔雙掌合十道:“阿彌託佛,非禮勿聽,非禮勿視。我身為佛家居士,豈能犯忌胡為?當心中無伎才是。”

一聽這話板橋就樂了:“好一個非禮勿聽,非禮勿視!好,板橋聽你的,不說了。只可惜冬心他們都不在,要不然,這就熱鬧了。”突然話鋒一轉,“西唐兄,你和冬心他們分手的時候,他們可說了何時回揚州?”

“不知道,士慎和黃老瓢西去到黃山,冬心和李禪結伴南下到西湖,聽說到了江寧還要拉上李方膺。”高翔敘說幾位好友結伴遠遊的情況,爾後又責怪板橋道,“當時你一個人走,大夥那麼勸你都勸不住……”

“都怪我,都怪我當時的心緒不好。”板橋自責地說,繼而疑問道,“你怎麼好好一個人跑回來了?”

高翔虔誠地說道:“石濤師傅的墓地要整修,與工匠說好的時間,我不能不趕回來。”

高翔一直關照石濤的墓地,這在板橋他們心中很是敬佩不已的。“墓地整修何時動工?”板橋關切地問道。

“明日。”

“我也去,一定要等著我!”

“我會等你的,幹了!”

“幹了!”

兩各好友幹了盅裡的酒。

一個歌伎來和板橋商量了點什麼,接著將香奴換下來,香奴便走了。

“哎,剛才那個叫香奴的女子怎麼走了?”高翔突然發問道。

板橋愣了一下,開心地笑了,善意地嘲弄道:“剛才西唐兄還說要心中無伎,香奴一走,你就注意到了,說明你心裡有了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