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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臉陡然間紅了一個透,怯生生地問道:“你們找誰?”

板橋大方地笑說:“就找你。姑娘,討口水喝行不?”接著又指著他身後的毛驢道,“哦,還有我的小毛驢。”

鄭田忙說:“還有我,我也要喝。”

饒五妹撲哧一下笑了:“你們兄弟倆真有意思,各顧各。你們堂屋裡請。”

“你胡說什麼呀,我是他的侄……”鄭田情急中說話亂了套,“我是他的書僮,他是我的老爺。”

饒五妹望著鄭田那份憨樣,開心地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即把他們請進了屋。

堂屋的屏門上掛有一副板橋的《清竹圖》,兩邊是鄭板橋的八分書,上聯是“風來滿池水”,下聯是“雲氣一天山”。

板橋見這戶人家的中堂掛著自己的字畫,親切之感油然而生。言語無形中也就多了起來。

“姑娘從何處看出我與他是兄弟關係?”板橋親善地看著饒五妹,繼而指了下書僮道。

五妹羞澀地掩口笑了:“你們長得象唄。”

“我要是說他是我的小兒呢?”板橋說。

“板橋先生的小兒已經過世,是得天花走的。”五妹瞭如指掌地說道。

板橋大驚:“你連這個都知道?”

五妹笑了一下說:“我知道,什麼都知道。”她一面端茶倒水,藉以掩飾內心的激動。殊不知,十多年前,自從板橋於何清清墓地動殤以情,便在五妹幼小的心靈裡植下了慕羨的種子。這之後,為了梅子的事,孃舅葉阿祥把她召到城裡去,板橋的蹤跡一點一滴漸漸滲透她的心田,不知為什麼,那感覺象螞蟻一樣悄悄地爬。梅子讓他父親帶走以後,她想一直留在孃舅身邊,可娘不同意,這些年,阿孃沒少給她找婆家,古怪的是,她死活不願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