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龍心。實屬巧合,請皇上聖察。”
“哎呀呀,愛卿何故如此呢?起來起來。”乾隆嗬嗬地笑了起來,虛虛扶了下,繼而輕鬆地言道,“寡人也只是一時興起,隨意評說而已。誰喜歡什麼,誰又不喜歡什麼,那是蘿蔔青菜,各人所愛的事兒了。啊?”
乾隆的輕鬆幽默自然解脫了大夥兒,於是引得一片笑聲。
“哎咿,愛卿,朕不明白了,”乾隆不解地問鄂爾泰道,“你從哪謀得如許之多的揚州畫?……”
鄂爾泰說:“啟稟皇上,這是微臣的同年、新任兩江總督鍾文奎幫微臣張羅的。”
“哦……”乾隆戲言道,“寡人明白了,難怪當初愛卿那般替鍾文奎說話呢……”
鄂爾泰張口結舌:“皇上……”
見鄂爾泰張惶的可愛,乾隆開心地笑了。
進來一個家人,向鄂爾泰稟道:“大人,宴席準備妥當。”
“知道了,去吧。”鄂爾泰揮手讓家人退下去了,繼而作禮道,“皇上,請入便席。”
乾隆說:“你和諸位愛卿先行一步,朕與慎親王有要事商議。”
“皇上,臣等在屋外靜侯。”鄂爾泰說完與眾臣退出。
“李禪離京歸鄉了?”乾隆關切地問道。
允禧沒料到皇上第一句竟說的是這等“大事”,幾乎不知雲裡霧裡了:“臨行他來辭別,說是要到山東、河南、江西、安徽遊歷一遍,爾後回揚州老家。”
“這一下遂了他的願,可以自由自在地和揚州那些個狂傲不羈的畫師們日夜為伍了。”乾隆的話意裡有說不出的意味,“知道朕要說什麼嗎?”
允禧懵懂懂地搖了搖頭。
“朕決意微服去揚州。”乾隆道,“誰也別告訴。”
允禧睜大了雙眼,驚訝地:“皇上,您這是……”
“心血來潮是不是?”乾隆笑道,“記得你給朕說過,南巡打點沿途鋪張,勞民傷財。這讓朕想起當阿哥時巡視山東,濟寧府明明大旱歉收,百姓飢餓逃荒,集市上硬叫粉飾得五穀豐登、雞鴨成群。朕入繼大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