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梅東山諸多錢財。
王機場:復員軍人,梅村村長,和彩雲關係曖昧。
燕 子:梅仍和彩雲所生之女,隨彩雲到了宋小槐家。嫁給了王機場之子王衛東。
宋小梅:梅東山之女,性格張揚。在學校打架被傷及面部,輟學後在其父辦的造紙廠做會計,嫁給造紙廠工人陳文明。造紙廠倒閉之後,宋小梅跟隨陳文明回到陳莊。
宋四九:梅東山之子,高考前父親因車禍死亡,宋四九考試失利。先回家務農,後去南方打工,被騙入傳銷團伙,併成為團伙主幹,被抓獲後獲刑五年。
李大希:先為土匪,後為梅仍所救,終生感念。改邪歸正後娶逃難女豌豆為妻。抗戰期間死於中條山抗日戰場,為抗戰英雄。
豌 豆:因戰爭逃難至梅村,為梅家收留,為李大希生有兒子李夏,遭人強姦後又生李二夏。
李 夏:豌豆和李大希之子,參軍離開農村,後成為火車站站長。
李二夏:豌豆被人強姦所生之子,善於讀書,畢業後在梅村小學教書。後因戀情而導致精神病,終被李夏所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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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族 第一章(1)
1
那年秋天的某個夜晚,我正在書房讀書,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悶響,我趴在窗臺上呼喊下人小槐:“小槐,是不是響雷了?”
小槐在馬圈那邊高聲回應我說:“少爺,不是雷,是有人在敲門。”我隔著窗子向著屋外的黑夜嘟囔道:“為什麼這會兒還有人敲門?小槐,你去看看誰來了?”
這一年我十歲,正在書房讀四書五經,身子伏在寬大的案桌上,汽燈一閃一閃,在書房的青磚地上映出我的身影。我的影子很小很單薄,也很黯淡,像一隻安靜而孱弱的貓,在清冷的秋夜裡瑟瑟發抖。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小槐從外面走了過來,我再次隔著窗子問小槐:“家裡來人了嗎?快告訴我誰來了?”
小槐對我說:“老爺回來了。”
小槐說的老爺是我爹。那時候我爹沉迷於賭博,經常深更半夜才回家,有時乾脆徹夜不歸,好幾天看不到人。同州城裡有很多賭場,它們像許多野獸一樣分佈在城裡的好幾個角落,伺機等候著那些腰包裡存著銀元而又心存不軌的人,只待他們一出現,這些野獸就會張開它的血盆大嘴,狠命地咬住人的脖子。把賭場比作野獸,是我爺爺的原話,只是我想不明白,賭場是賭場,野獸是野獸,這兩者絲毫不相關。我爺爺不理會我是否能懂,只是輕柔地拍著我的腦袋說: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我仰起頭看爺爺,我覺得我的爺爺很蒼老,目光中漂浮著的盡是很飄很遠的東西,像輕煙一樣飄飄蕩蕩。
緊接著小槐的回答,我聽到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
“我爹喝醉了嗎?”我問小槐。
“少爺,我不知道,有人揹著老爺。”小槐說。
我落寞地從窗臺上爬下來,心裡充滿了某種孤寂,這時,忽然又有一聲悶響從外面傳來。於是我再次爬上窗臺,問小槐:“小槐,是不是又有人在敲門了?”
小槐從馬圈出來,往大門方向跑去,過了一會兒他回來說:“是送老爺的人走了。”
我當時並不知道,這兩聲悶響即將改變我的命運,也即將改變我們梅家。
這時,我聽到我爺爺屋裡傳來了咳嗽聲,一直以來他都是用這種方式來告訴我,今天的晚習時間到此為止。
我的爺爺是個出身貧寒、中過秀才的成功商人,不過很不幸,他已經癱瘓在床差不多十年了,他也大概有十年沒有走出過我們梅堡了。想到這些我覺得我的爺爺很可憐,他曾經是同州地界上很威風的有錢人,關於他的傳說曾一度瀰漫在同州的每隻耳朵裡,可是現在他卻只能終日盤坐在我們梅堡的老屋裡,靠講述他那富有的人生經歷聊以自慰。
我的父親是個浪蕩公子,他秉承了我爺爺熱衷於冒險的性格,不過有一點他和我爺爺不同,他熱衷的並不是做生意,而是賭博。
賭博把我父親拉進了無法自拔的泥沼地。
我爺爺的不屑兒子熱愛上了賭博,不過他行事倒是雷厲風行,幾年時間就輸光了我們梅氏家族的二百畝田產,然而在他即將繼續把房契作為賭本的時候,他卻死了。
我一直清晰地記得,在我爹死後,我爺爺抹著眼淚對我說:“梅家有救了。”我爹的死竟然成了我們梅家的喜事。
這人生在世,有